“而且这个家伙平偏偏又爱用奇兵,有些时候风险太大,两个xing格加在一起,如果改变不了,他将來恐怕早晚有一天要栽在这个缺点上,而他那个xing格,如果要是真的打了败仗,部队丢光了,他也不会活着回來的。”
“他这种人说实在的天生是一个当参谋长的料,但是当军事主官,恐怕不太适合,也就是一号敢放手使用,换了一个稍微稳重一点的人都不敢用他,不说别的,就是看着他打仗,这个提心吊胆都受不了。”
“当初兴山一战,当时也就是我只是一个团政委,要是换了现在,打死我都不能同意他的那个部署,就算一号同意,我也不会支持,我个人的安危、浮沉倒是无所谓,但作为一个方面指挥员,你必须为整个战局负责。”
“他这个人xing格就像一号说的,那个叫什么闷sāoxing格的人,有一股子狼xing,不出彩他是不会汇报的,我估摸着这条恶狼,现在肯定是蹲在什么地方瞄着,就等着给十四师团狠狠的來上一口。”
“他这个家伙从來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按照既有的作战计划行动,他会根据形势的变化顺势而为的,如果真能老老实实的按照上级部署去打仗,那就是不是他马chun生的xing格了,这个家伙很知道什么叫顺势而为的,你看着吧,这个家伙指不定的给我们带來什么惊喜那。”
听着王效明对马chun生的分析,陈翰章苦笑一声道:“老王,可你这次终归不也是采纳了他的意见不是吗,你是沉稳中带有一定的冒险xing格,老马是敢于冒险,你们两个倒也只是五十步与百步的差别而已。”
王效明闻言笑了笑,走到观察口前举起望远镜看着前面的战斗,良久才道:“老陈,战斗有很多的时候就需要这种冒险精神,你说是不是,在战场之上,这种孤注一掷的精神,很多时候可以决定一场战斗的命运。”
“只是这种精神不能沒有,但是也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这种冒险精神,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具体对待,而这种精神,我有老马也有,就是你老陈身上也一样不缺,只不过我们两个家伙表现的沒有老马那么明显而已。”
“你老陈在二军五师的时候,表现可是有目共睹,你二军五师长期脱离主力单独活动,一个师的兵力支撑着整个一路军北线的安全,要是总那么稳稳当当的,十拿九稳才出手,你老兄也就不会在形势那么严峻的情况之下,把一个五师搞得兵强马壮、风生水起,一号调你过來的时候,把一路军总指挥和政委可是心疼的够呛。”
说到这里,王效明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看了看表道:“从战斗发起已经五个多小时了,老马那里应该快有情况反馈了,我真想现在就知道,这个家伙这次能给我们带來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在一起搭档时间不短的王效明对于马chun生可谓是知之甚深,他说的沒有错,马chun生的确不会老老实实的按照原來的部署行事,要是真那样,也就不是他马chun生了。
在马chun生抵达响河口独六旅指挥部的时候,由于需要绕道大罗密一线渡江,路上又出现了一些小小的意外,到了之后又要与已经做好准备南下的柴世荣交接指挥权,等送走了柴世荣后,距离攻击发起时间已经不足一个小时了。
虽说时间上有些仓促,但是马chun生却是绝对不含糊,送走柴世荣,马chun生将地图一铺,对着独六旅的留下來的两个团长、政委道:“我知道你们之前经历过不少的风波,而且到现在还有些元气沒有恢复。”
“但我今天來,不是听你们摆困难的,说实在的你们独六旅,包括之前的三分区部队打的怎么样,好与不好,我清楚,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而能不能打一个翻身仗,一雪前耻,就看你们今天的表现了。
“如果还直不起腰來,沒有达到纵队的要求,完不成上级交待的作战任务,我将会上报总部,撤销你们独六旅和三分区的编制,战争时期,一个在战场上不能打胜仗的部队,甚至不能打仗的部队,也就沒有必要留下來了。”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今天大不了翻身仗的话,等待你们的只有被撤销编制一个结果,至于撤销编制对于诸位來说,等于什么你们心里面也很清楚,这世界上沒有不能打仗的兵,只有不能打仗的将,我不希望别人一听到你们du li六旅那个不对时,就说真是将熊熊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