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里的战略位置來看,日军不可能不派重兵防御,而陶赖昭一线虽然距离三岔河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但毕竟处于日军纵深地带,一旦我们分兵南下,无法形成兵力优势不说,还很容易给日军一个可乘之机。”
“现在纵队主力正在完成对二十八师团主力的合围,咱们师的主力现在也正在榆树境内对日军二十六联队作战,一旦我们这边出现问題,纵队和师都很难再短时间之内给我们调集增援力量,老贺,我们还是慎重一些为好。”
对于曹辉的建议,贺方仁只是淡然一笑,有些无所谓的道:“老曹,你说的道理我又岂会不明白,但纵队虽然沒有明确的告诉我们陶赖昭一线的敌情,但是调我们不过一个加强团的兵力去争夺陶赖昭,纵队就是现在可以确定日军暂时还未向那里增兵。”
“但现在不增兵,不代表日军在接下來不会增兵,所以我们现在与日军相比的就是速度,看谁先抢先赶到陶赖昭一线,所以,现在的时间对于我们來说每一分钟都是极为宝贵的,我们与日军的援军,谁能抢先赶到陶赖昭一线,谁就能争取到主动。”
“我们到那里是面对着有强有力后援支援的固有阵地强攻,还是以逸待劳的防守,就看我们的能不能抢在日军援军抵达之前拿下陶赖昭了,老曹不要在争论了,我是军事主官,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我马上赶往四马架一线,你就在这里集结兵力先行南下,现在对于我们來说,就是一个字快。”
说罢贺方仁沒有再说什么,几步就赶出门,拽过自己的战马带着一个作战参谋和警卫员一溜烟就沒有了踪影,快的让曹辉连句送行的话,都沒有來得及说,军情似火,贺方仁沒有时间和自己的这位在战前才刚调到二十六团任搭档的新搭档磨牙。
看着这个家伙扬长而去的背影,曹辉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是战役发起之前才调到二十六团担任政治委员,而在之前二十六团因为是重新组建的,干部调配的时候军事干部优先,而政委一直都沒有配备,一直都是由自己的这位搭档临时代理的。
直至此次战役发起之前,军区政治部干部部才将从关内调动到东北军区工作,却一直在军区中级指挥员进修班学习,战役发起之前才刚刚毕业的自己,调到二十六团任政治委员,自己刚到二十六团报到还不到五天,团里面的情况都还沒有摸清楚。
而且二十六团重新组建以來,一直沒有配备政委,那个家伙也是一个自己说了算惯了,对于自己这个新政委,有些排斥也就不见怪了,虽说自己三六年就在二方面军担任营教导员的的资历,比这个三七年参加抗联的家伙深得多。
但关内外的情况不一样,在战场上军事指挥员才有最终的决定权,两个人搭档的时间又不长,相互情况也不算熟悉,而且听说这个家伙,就从來都沒有和他的政工搭档尿到一个壶里面去的时候。
在地方分区任团长的时候,两个团政委都被他给挤走,私下还嘀咕说,关内调來的政工干部论起说教水平那绝对是一流,抗联出身的政工干部跟人家差远了,但要是上战场了,这手上就稀松的紧,那点水平,也就停留在打游击的水准,玩这种大兵团正面作战,还是要在战场上多锻炼几天。
在这种情况之下,再加上两个人现在根本还沒有來得及互相了解,这个家伙对自己看不上眼倒也不稀奇,只是沒有想到这个家伙说走就走,直接把自己扔在这里了,搞得自己不像是与他同级的团政委,反倒是像他的下级一样。
团长一溜烟的沒有了踪影,一边的作战参谋看着团政委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该按照团长的命令执行,还是按照政委的想法,去下达作战命令,对于这个小小的作战参谋來说,团长和政委合不合是他们的事情,但是对于自己來说都是首长。
看着参谋站在团部里面,迟迟的沒有行动,一边刚刚给炮兵下达了收拢命令,此时放下电话的团参谋长瞪了这个作战参谋一眼道:“呆着做什么那,马上执行命令,立即收拢部队,告诉两个营长,我只给他们十五分钟集中的时间。”
“要是那个部队十五分钟之内不能按照团里面的命令完成集结,团长不是说了吗都给我回家找老婆吃奶去,咱们二十六团不需要那样的废材,奶奶的,要是因为动作慢拿部下陶赖昭,咱们真的丢脸丢到全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