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在地上洒落斑驳的光泽,南宫雪坐在小院内的椅子上,就在桌上看着一些书籍,箫叶和箫尘坐在她两边练字。
南宫雪偷偷看了一眼两个认真练字的小家伙,想起月凌绯对她说过的话,这两个孩子的父母家人都死在了那场瘟疫中,没有人能照顾他们两兄弟,所以他便收了箫叶箫尘当徒弟,箫叶那是小总爱叫他爹爹,他也没有多加纠正,任由箫叶叫他爹爹,他不可能永远留在村里,所以他派了家里的一位老仆人照顾他们,直到上个月才离开回雪烨。
南宫雪爱孩子,因为他们的心地单纯,不像大人那样复杂,他们有欲望都会表现出来,也不必担心他们会伤害自己。
“娘亲、娘亲、娘亲......”
“......呃,怎么了?”南宫雪回过神,看着箫叶温润一笑问道。
“娘亲,小叶不会写这个雪字,娘亲教我。”箫叶一张包子脸探到南宫雪的面前,伸手将毛笔递给她,稚嫩甜糯的声音央求道。
“好,娘亲教你。”南宫雪放下手里的书籍,起身走到箫叶的身后,将他圈在怀里,握住他的胖乎乎小手,一笔一划地教着他。
“呃......嗯......”箫叶边写着嘴里还发出一些声音,仿佛在记雪字的笔画。
“好了,小叶自己练练吧!”南宫雪松开箫叶的手,起身坐会去,拿起书看了一眼箫叶说道。
箫叶点了点头,便埋头苦练了起来,看着那样用心的箫叶,南宫雪的嘴角微微笑着,幽蓝色的眸底比百花盛开更为耀眼的华光,看得一旁的箫尘瞪着眼睛都不知道眨一下。
“怎么了,尘儿,你有什么问题吗?”南宫雪看着拿着笔纸站起来盯着她目不转睛的箫尘,柔声地问了句。
“我......我、我想请师母教我画画。”箫尘有些害怕地低下了头,声音小小的,让人怜惜。
南宫雪看着那削瘦的小身子微微有些颤抖,拿纸笔的手紧紧握着。
“好啊,不过我有个条件。”南宫雪的声音暖暖的带着一丝调皮。
“......”箫尘听完南宫雪的话,惊得抬起头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她。
“如果尘儿能够像小叶一样叫我娘亲,那么娘亲就教你。”南宫雪半眯着眼睛看着箫尘,将拿着书的手的肘部支在桌上,头放在手上,声音带着丝暗笑。
“这真得可以吗?”箫尘的表情很是激动,南宫雪能看到他那双黑黝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显得楚楚可怜,令人想要把他抱紧好好的安抚他那颗幼小的心灵。
“当然可以了,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别人拥有的你一样可以拥有,但是要用正确的方法去得到。”南宫雪伸手将箫尘拽到自己的面前,又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句,“不过,有时候可以例外。”
说完,南宫雪对着箫尘眨了眨眼,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让箫尘想起了朦胧记忆中娘亲的抚摸,忍不住扑进她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一旁的箫叶吓了一跳,丢下手里的毛笔,抱住南宫雪的胳膊,天真无邪的声音带着丝哭腔地问道,“娘亲,哥哥怎么了?”
“没事,你哥哥他这是高兴。”南宫雪抽出一只手摸着箫叶的头笑着说道。
“可是哥哥为什么哭了?”箫叶不解地睁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南宫雪问道。
“还是高兴。”南宫雪将箫尘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一只腿上,又单手将箫叶搂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另一只腿上,笑着与他碰了碰头,又看了一眼箫尘问了句,“是不是尘儿?”
“嗯!”箫尘点了点头,直直地盯着南宫雪的眼睛。
“你看,你哥哥都承认了。”南宫雪笑着甜甜的,如阳光般明媚。
“哦......”箫叶眨了眨纯真的大眼睛,看了看箫尘,发出个拖着长长鼻音的单音节。
“对了,今天娘亲亲自下厨,你们想要吃什么?”南宫雪笑着各看了他们一眼问道。
“我要吃娘亲做的糖醋鱼,八宝鸡,梨花糕,水果汤......”箫叶跳离南宫雪的身上,站在她的面前扳着手指说道。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你这小肚子能装的下吗?”南宫雪笑着将箫尘放下了,站起身捏了捏箫叶的鼻子,戏弄地说道。
“不管娘亲做多少,小叶全都能装进肚子里。”说着箫叶拍了拍小肚子,露出雪白的牙齿天真地笑着。
“你这个小贪吃鬼。”说着南宫雪敲了敲箫叶的头,又转回头问着箫尘,“尘儿呢?想吃什么?”
“我、我想吃竹笋炖鸡肉。”箫尘咬了咬下嘴唇,低声说道。
“行!”南宫雪摸了摸他们两兄弟的头,温和地笑着应了声。
南宫雪笑着站直了身子,脸朝着屋里的月凌绯喊了句,“月凌绯,你快点去给我打着野味,我和尘儿、小叶去隔壁邻居家借条鱼。”
“我明白了,娘子。”月凌绯笑着从屋里走出来,穿着朴素的衣衫走到南宫雪的面前,在她的脸上印上了一吻,嬉笑着说道。
“滚蛋!”南宫雪一脚踹在月凌绯的小腿上,恶狠狠地说道,“你少在这里占我的便宜。”
“哎呦!痛死我了,娘子你下手轻一点,我疼。”月凌绯一副孩子模样的抱着南宫雪,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