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刘和温一口茶喷出,又赶紧擦嘴,竖着大拇指道:“你可真行,有钱烧的慌,居然拿银子做浴桶。”
叶云意味深长:“你要不也做一个?”
他连连摆手,“那可不行,别人肯定骂我是贪官。”
叶云也不多说:“不做就算了,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听她这话就陷入了沉思,这姑奶奶做事从不做无用功,每次肯定会闹出些动静。
下人这时抬了个箱子进来,叶云还以为有多少呢,结果一看,可怜兮兮的十几锭,满脸黑线。
刘和温赶紧解释:“真不是我不给你,平时都是拿银票去钱庄兑的,银子又沉,不好藏起来,所以备的不多。”
叶云一拍脑门,怎么没想到这个呢,一摊手:“银票也给我。”
银子也没浪费,全收了,最后刘和温沮丧着脸把银票递给她。
叶云一数,不得了,居然比她有钱,“还怕别人骂,你个大贪官,居然这么多钱。”
刘和温欲哭无泪:“这些钱还不是你给我的东西转卖的,软甲我就卖了一万两,那些达官贵人****,如今不止我捣腾的钱没了,还把原来县令的家产都给你了,我就剩几十两开支。”
叶云一听又还给他一张百两的银票:“瞧你那点出息,有空带三灰上山走一趟,它最会找人参了,越到山顶年份越高,不过蛇也越大,最近它们都在冬眠,不搞出大动静它们也不会出来,还是提醒一句你,物以稀为贵,多了就不值钱了,这个给你,帮我卖了,就要银子啊,到时通知我来取。”
她又给三灰留下些口粮就潇潇洒洒的走了。
刘和温拿着两件软甲愣神,对她徒手变东西早已见怪不怪,扶额进去和夫人解释。
县令夫人一听钱没了反而开心,自从他做了县令,周围的乡绅总是借各种机会送女儿侄女,个个年轻貌美。
她刚开始又生气,又很自卑,她不是大家闺秀出生,父亲就是一个秀才罢了,当时刘和温父母双亡,又家境贫寒,父亲看中他的才学就收他为弟子,学途上对他多有帮助,更是早早的让自己和他定亲,在他十六岁考中秀才后两人就成了亲。
为了不耽误他的才学,又为了让他不受人轻视,她父亲否决家里人想让刘和温上门的想法,在自家房子旁边买了快地基,盖了两间屋子给他们做新房,有人嚼舌根说姑爷吃软饭他就会用之乎者也把人骂个狗血淋头,好在他到底是个秀才,那些人也收敛些。
如今谁不说父亲慧眼识珠?只是背地里依旧有不少人等着看她这个县令夫人的笑话,又因为是在故乡任职,乡里乡亲的不少人来找她办事,她不敢多惹麻烦,只能深居简出,一般不在外面逗留。
好在刘和温有良心,如今任职这么久也没纳过一房姨娘来给她添堵,只是她依旧自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