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德是务农的好手,见了这个方法后两眼放光,吩咐人上山去砍了不少粗壮的竹子。
然后又砍了一些带叉的粗树枝,将树枝插入土里,劈成两半的竹子架在树叉上固定好,一人在河那头往里面灌水,水顺着竹桶流到地里,有人在另一头放桶接水,这样就不用再跑远路挑过来,也省了不少力气。
村民见了这个都说好,环山河很长,于是整个叶家村随处可见架在半空的竹杆。
有家没井的人举一反三,直接从公用井口把竹子接到自己家,每日只要在井口打水往里灌,不知道省了多少力气呢。
最后井口被竹子占领,每日都有谁家竹子被推倒了引来一场骂战。
杨里正出面,效仿叶长德一竹多用的方法,相邻的几家合用一根,每日谁要打水了就把合用的竹管和自家专用的那根搭在一起,灵活使用。
这样一来,井口的竹架子就剩几个,也比平常要和谐很多,谁家一起合用的都会相互注意着。
孩子们也多了一项注意事,谁家孩子要是贪玩不小心把架子弄倒了,回家肯定是一顿竹笋炒肉伺候。
五月节的时候一家人又去了苗家,苗家地少,所以早早就结束了,家里的房子都盖好一半有余,整整齐齐的六间青砖房,后院不宽,目前正在盖二灰住的大棚子,比人住的还要高。
宋氏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一个月之内就能生,如今走路都有些艰难,方舅母扶着她前前后后的转圈,苗雨抱着四柱学习走路。
还别说,方氏这个继母当的和亲生的差不多,可能是因为她儿子还小,需要哥哥姐姐的照顾,不管是因为什么,也让大柱夫妻和苗雨感动,承她的情,对小四柱好的很。
四个灰在外面蹦蹦跳跳的,欢乐的很。
苗姥爷见了说:“二灰以前最是讨厌套车了,前些日子我们耕地,老大老二拉犁累的气喘吁吁的,它也不知道咋的,非要跟在屁股后面叫,刚犁松的地又被它踩实了,还以为它调皮呢,没想到最后我们歇了会儿,它就自己咬着犁往肩膀上套,非要耕地,谁抢都不给,最后没办法,又给它做一个合身的,这几十亩地,它两天不到就干完了,不然咱们这房子也修不了这么快。”
苗姥姥呵呵笑:“这事儿可把你爹给牛气坏了,天天在村子里吹嘘,最后村里人嫉妒眼红的很,都来借二灰,你爹可心疼它,吹胡子瞪眼的把人给撵走了,遭人家背地里好一通骂呢。”
全家人都笑了起来,就叶云咬牙切齿。
苗氏见了更是开心:“爹娘,你们可别再说了,再说云丫都要气疯了,我们家那三个可是云丫用东西在脑袋前钓着才肯干的。”
苗姥爷呵呵笑着给她讲养羊经:“它们就像是孩子,你对它好它就会对你好,我是专心照顾一个,你有三个,难免会让它们争风吃醋,给养娇气了,不过它们怎么都养不坏,遇到什么事儿肯定是第一个站出来的,慢慢教就是了。”
叶云突然想起当时小灰替自己挡灯笼鱼攻击的事,心里感觉愧疚,怎么感觉自己有些忘恩负义呢?下定决心以后对它好些。
不过还没多长时间呢,它又因为二灰脖子上的铃铛差点和二灰打起来。
叶云简直气炸了,第一次是大红花,第二次是草甸子,这次又来一个铃铛。
大灰带着四灰在旁边看着,一点没有拉架的意思,二灰小灰两只羊对视,空气中仿佛闪烁着火花。
二灰脖子上是一个银铃铛,拳头大小,走动间叮铃铃响个不停。
叶云都不得不说苗姥爷大方,居然会给二灰买个这么壕气的东西。
两只羊刨着前蹄顶着羊角,战意浓浓。
那些修房子的帮工笑个不停,苗姥爷也哈哈笑。
叶云尴尬,气沉丹田,大吼一声:“小灰,你再这样以后就没有晶核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