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龙刚出叶宅就发了火,把许氏损的一文不值,怎么难听怎么来,导致许氏一直泪眼汪汪,低泣不止。
郑狗子的脸色也不好,但看见周围熙熙攘攘几个看热闹的,心里很不痛快,呵斥道:“行了,让别人听见了怎么办,还想不想过日子了?”
郑海龙闭了嘴,想到出门前叶长德威胁,若是许氏出现什么意外,他们郑家一个都跑不了的话,心里一阵恐慌,现在还在叶家村,他不敢放肆,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许氏,大步走了。
……
“哟,这不是渠村的许寡妇吗,这是带着原配夫人的嫡子去哪儿啊?哦,我知道了,是去找我那四儿子吧,怎么也没留个饭,灰溜溜就走了?”
叶老太太知道许氏带着一家老小去了叶长德家,别提多憋气,不管她对叶长德如何,总归这个便宜儿子是跟着自己长大的,自己虽然没出多少力,但总比许氏从小到大没管过的好。
而现在叶长德发达了,这贱人就来捡现成的便宜,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年轻时抢丈夫,老了又来抢儿子,更别说如今那脸蛋儿居然还是同年轻时差不多,哪像她,头发都白了,心里越想越气。
本来想站门口堵叶老头想骂两句的,谁知居然等到这一家子,这才去不长时间,那贱人的便宜儿子居然气冲冲的走在前面,又见许氏眼睛红红,像是哭了的样,她顿时心里舒畅很多,总算不是她一家在叶长德手里吃瘪,于是就站门口开始嘲笑。
许氏对别人都是柔柔弱弱的,一见叶老太太就像变了个人,尖锐着嗓子和叶老太太对吵:“有你什么事!”
叶老太太叉腰呵呵笑:“是没我事,可我就想看你这个老娼妇吃瘪,几十年没管过,如今看人家有钱有势了,就巴巴跑回来,不要碧莲的贱人,还不是吃了别人挂落,活该!”
许氏涨红了脸,被叶老太太这一声声的娼妇贱人骂的差点没找地洞钻进去,哆哆嗦嗦的说:“我是因为什么走的,还不是你善妒,要不然我们母子二人能分开这么长时间吗?”
“我善妒?不知是哪个贱人,勾引人家有妇之夫,给人做外室,还气死公婆,最后居然还跟别的男人私奔,现在还腆着脸怪别人,真是不要脸了,我要有这么个闺女,早早就扔河里淹死了,省得她祸害别人。”
之前那一架会输,是因为她顾及叶长德,现在知道态度了,自然不会客气,直接把许氏臊的没脸,被郑狗子连拖带拽的拉走了。
叶老太太还不甘心的跟在后边喊:“你现在做着别人家的妾,怎么还有脸出门啊,早些回家悬梁吧,太丢人了,日后也别来我们村,别脏了村里的地方。”
跟到村口,人渐渐多了,而许氏一声不吭的,她也觉得没意思,往许氏的方向吐了口唾沫才走。
回去后她将三房的门拍得啪啪响:“老不死的,你那情妇来了,也不出来瞧瞧,不会是断了腿吧。”
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叶长宗和吕氏不在家,四丫又去打猪草了,大中午的,只有叶老头一个人在,想来是被叶老太太收拾惨了,只能当缩头乌龟。
“你那绿帽子戴了几十年了,是不是就长脑袋上拿不下来了,你那老情妇如今可是带着奸夫来的,还有个大儿子呢!”
里面传来一声脆响,叶老太太漏出笑脸,躲在二房门口不动。
等了好一会,就见叶老头缩头缩脑的出来,叶老太太当即抓住机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挠。
“啊,泼妇,泼妇,你撒手。”叶老头惨叫不已。
“我泼妇?我就泼给你看看,让你找女人,活该你当个绿头王八,让你折磨我这么多年,老娘打死你,老王八!”
叶老太太中间挨了叶老头一脚,她咬着牙又还了回去,叶老头疼的龇牙咧嘴。
有几个看戏的见两人打过了头,赶紧过来拉架。
“哎哟,我说叔婶,差不多就行了,少来夫妻老来伴,要真出了事,心里保准难受,快停手吧。”
“放屁……”
“放屁……”
叶老头和叶老太太同时出声。
“老娘难受个屁,他个老不死的,最好死了,也好给我两个可怜的儿子陪葬!”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泼妇,儿子的死关我什么事,你不要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