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叶家若没有谋反之心,就不该再回梅都城,以往叶家的威望如何,不用我等细说。”一个满头白发的谏官说道。
三郎呵呵一笑,颇有些讽刺的说道:“那依大人的意思,我叶家儿郎,就该一辈子死守在村里,不该出家门对吗?”
那谏官不回话,但意思很明显。
“那依大人的意思,贤王独揽海运大权,在沿海地区的影响比陛下还大,刘太傅学富五车,是文人雅士心中敬仰崇拜的良师,门下学生无数,他们二位也有谋逆之心吗?”
这句话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些话不经人指点也许就不会有事,但只要一说出口就多半会引起人们的猜忌,这二位的权利都是皇帝给的,若皇帝心存怀疑,以后想再收回去也有可能。
贤王原本常驻在沿海,他的封地也在那边,这次上京就是为了招揽手下,也顺便找找女儿,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坐得下去,着急忙慌的跑出来解释:“陛下,臣对您一片赤诚,绝无二心啊。”
刘太傅满头大汗,颤颤巍巍的为自己辩解:“陛下,老臣如今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有什么心思,您可千万别听信了小人谗言啊。”
两人一开口,他们在朝中的支持者自然也会开口为二人辩解,谁知适得其反。
原本三郎也只是举个例子,舜帝听了也没多大感觉,谁知在场竟然有半数人都在为二人解释,也就是说,这二人合起来竟然笼络了这么多人,而且,这二人还有些私底下的情分,细思极恐,舜帝脸色都变了许多。
谏官两眼发直,怎么扯来扯去,把贤王和刘太傅两座大山给扯出来了!他气急败坏的指着三郎道:“你,你别强词夺理!叶家之事岂能和王爷与刘大人相比!”
“怎么就比不了?我叶家到底做了何事让你们如此忌惮?”三郎步步紧逼,非要让谏官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谏官一噎,若真要说实话,那就是叶家那诡异的能力太让人忌惮,可这话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不然说出来就是打自己的脸,谁能坦诚自己胆小懦弱还嫉妒?并且叶家功成后就身退,一点犹豫都没有,财富权利抛得干干净净,这份胸襟魄力,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这件事很多人心里都有数,只是没摆在明面上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