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九游大哥刚才要寻的青玉坠子嘛!怎么在你这里,你快快还给人家。”
这银月听他说到此,不禁啐道:“他刚才可是要杀你的人,瞧你现在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的这般亲近,再者说这坠子也不一定是他的东西,我干嘛要还给他。”
这濂庸一听此话,自知她又无理起来,只是对她了解渐深,也明白硬怼是说不过她,因而语气缓和慢慢道。
“好银月,你且说这坠子不是九游大哥的,却也不是你的,应当是方才那个小燕姑娘的,不如你将这坠子还给了九游大哥,让他再转还给小燕姑娘,这才是物归原主,好事一桩。”
这银月听罢,自嘟了嘟嘴白了他一眼,那芊芊玉手撩着几缕秀发打个转转,因笑道:“我可是妖,许你在这跟我扯什么人话!我说不是他的就不还给他,要你管我。你这样的固庸,难怪这么快便把我给卖了,却不知跟内个叫什么小燕的偷的什么奸!”
这一旁的濂庸听罢一时冲动道:“你……是!你是妖,可妖也该讲讲道理,你拿了人家的东西不还是无礼,我与小燕姑娘清清白白,你这也算得上是污蔑!”
濂庸此时说罢,登时心下后悔起来,他明知银月惨灭门之痛,说些话尖酸了些也是可以理解,自己本该忍受才是,如何顶起嘴来。
又加之他方才自听谢小燕一番点拨,心中总难以平息,因此他这般过激,一来是自觉自己一片真心全成了涎言,二来却是心虚所致。
一旁的银月听见他突然这般过激的话语,也是吓了一跳。
她本来心中便有万般的不快活,可若是在馨乐洞府,她这样的贫嘴撒气,众人也都是一笑了之,就是姑姑也未对自己吼过半分。
她平日里的霸气此时尽成了乌有,想起原先馨乐洞府中欢乐的日子,又见这般的混蛋人坐在身旁,一时不得反驳,嘤嘤地抱头哭了出来。
“哎!好银月……你别哭啊,我……我错了还不成。”
这濂庸已然知错,只是无论此时他如何好言相劝,也总是无用。
这银月哭了一会儿,回想方才,便总觉得不对劲,一时哽咽道:“我……我几时污蔑你……你了,你明明就是把我给卖了!”
“我刚才分明看见那个什么穆九游的使的招式与那个宫守羿一模一样,他是昆仑弟子,他们分明是一伙的!”
“那个小燕自称玄巫派弟子,可是……你可知自东皇太一坠世以来,这玄巫对我妖族虚情假意。你如今带我到了这样的贼窝,不是卖了我是什么!”
顾廉庸毕竟是个凡人,自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层仙家恩怨,只是他此时忽然警觉起来,不禁问到:“你……你怎么知道他二人的身份!”
这银月冷冷道:“我狐族自来耳聪目灵,就是昏厥过去也能听见旁边人的话语,你们方才干什么,说什么,我可都听的清清楚楚。”
这濂庸听罢,他那眼睛睁得不能再大,面露惊愕,不自觉向后恐惧的倒退,一时想到:她竟然能听见,莫非她已经知道了我便是此事的凶手!
想罢,不禁全身打了个寒碜,想来在那密林中她挖取道人的眼睛,如今知晓此事,只怕是要把自己扒皮抽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