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喜欢听主持讲道,每次遇到都会不厌其烦的细细听讲,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也都是跟着住持学来的。
送走了施主后,白薇方才上前向主持见礼,稍作寒暄后照常为他诊脉。
和前几次一样,脉像稳定身体还算安好,再简单的叮嘱了几句平时要注意的事情后,便留下了药独自离开了。
再次经过满是黄槐花飘落的院子时,白薇习惯性的放慢脚步,欣赏这少有的祥和景色,想着下次一定要把于天成一起带来看看,她可还没带于天成来过这儿呢。
一想到于天成,白薇心里满是欢喜,不由得竟又傻笑了起来,自己都感觉害羞。
忽然,她想到,如果于天成此刻正到家提亲,而家里却没有人在岂不是错过了?
立刻加快脚步想要快点回去,深怕错过了那万一的巧合。
她刚跑了没几步又停了下来,发现前方树下躺着一个人!
片片黄色花瓣落在他那深蓝色的衣衫上,更显洁净出尘,那副画面犹如谪仙如梦般令人不舍移开目光。
白薇先是出神的看了一会儿,而后才觉察异常,朗朗白日之下,哪会有人躺在满是尘土的地上睡觉?
难道是晕倒了?她连忙跑上前去蹲下身,唤道:“公子!公子!”
靠近一看才发现,这不正是刚才见到的那个男子嘛?他怎么会一个人躺在这里?
对于白薇的呼唤他没有任何反应,白薇又摇了摇他的肩膀,结果也是一样。
先前的猜想得到证实,白薇立刻为他把脉,发现他的脉搏虚浮且微弱,明显是个久病缠身之人。
有着这样脉相的人身体必然弱不禁风,需时刻依靠药物调理,像此刻般昏厥也是常有之事,如不尽快苏醒后果将十分危险!
白薇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逐一刺破他的双手十指各放出一滴鲜血,之后又快速脱掉他的鞋袜,在十个脚趾上重复了一遍。
最后将一根银针轻轻刺入他的百会穴,随即那人眉心微动,眼睛也缓缓睁开了。
白薇这才拔出银针重新为他把脉,虽然依旧微弱不如常人,但眼下已无性命之忧。
“姑娘。”
他醒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白薇,认出了是那个树下赏花的女子,还以为是在做梦。
白薇应声看去,见他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立刻扶着他慢慢坐起,再观察他的面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你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白薇习惯性的关切询问,他确认不是在做梦,收回心神礼貌的微微颔首,说道:“多谢姑娘相救,已经好多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你身边的书童呢。”
白薇依稀记得,先前他身后还跟随着一个书童,眼下却只见他一人,若不是恰好路过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他四处看了看,见确实没有书童的身影,才回答道:“想必是看我昏迷不醒,找人求助去了。”
白薇点了点头,若非如此又怎会留他一人躺在这里?
“你的身体不太好,平时要多多注意,出门的话,身边最好多几个人照顾,以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
似乎是职业病犯了,白薇随口就嘱咐了几句。
再认真一想,他身子虚弱已久,想必也听多了类似的医嘱。
本来还想再交代些什么,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以免人家嫌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