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轻追到门口,手握住门把手,又停下动作。
或者是她心太急,还是慢慢来,把他撩急了,说不定又要将她丢回罗家。
……
……
对面卧室。
唐墨沉反手关上门,重重将酒瓶摞在桌上。
他很生气。
不是气裴云轻,而是气自己。
那天晚上是因为醉酒才会失控,现在他可是处于很清醒的状态,怎么能对她生出非分之想?!
偏偏却是压抑,她的脸却不停在他眼前晃啊晃。
她吃蛋糕时用舌尖舔嘴唇的小动作,她衣领外露出来的那浅浅的沟壑,她在他身下哑着喉咙低吟的样子……
身体某处,早已经不受控地蠢蠢欲动。
唐墨沉冲入浴室,衣服也没脱就打开花洒开关,冷水当头淋下,骚动的身体终于恢复平静。
扯掉身上的湿衬衣,他拿过浴巾裹住身体,胡乱抹一把头上身上的水,走出浴室躺到大床上。
随意地翻个身,手伸到枕下,手指已经勾到一样东西,唐墨沉疑惑地将手缩回来,灯光下一根黑亮长闪烁着幽光。
整个唐宫里有这么长头的人,只有裴云轻。
从她到唐宫就没有剪过头,长又黑又亮,可以一直披散到腰上。
那天晚上,她的如瀑在床单上散开,他甚至还记得他的手指,穿过她如丝丝托起她的后腰……
小腹处,一团火又烧起来。
将那根头丢开,唐墨沉皱眉翻一个身。
明明已经换过床单,为什么枕头上似乎还有她的香味。
唐墨沉抬手将枕头丢到床下。
这觉没法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