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二十多分钟的样子,几个人终于带着三娘回来了。
只不过,三娘扭伤了脚,被人用两根木头,几根草绳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抬了回来。虽然这姑娘的脚踝都肿了,可是她一声没吭,反而还挺倔强的样子。
宋一然看了一眼,无奈的叹气,得,还得找活血化瘀的药。不过急救包里有红花油,可以先拿来擦一擦。
“红花油先揉一揉。”宋一然道:“我去找药。”
“哎,你走了谁给我揉?”
宋一然轻笑,“这么多人,都长着手呢,谁揉不行?要不然,你可以让你家李公子帮你揉一揉啊!”宋一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就不想让别的男人碰她的脚嘛,那就找李新海呗,多简单点事。
就在三娘犹豫要不要去找李新海的时候,宋一然非常自然的起身找药去了。
“跟上,跟上。”邓祖江连忙派人跟着宋一然,自己则是跑到李新海那儿报告去了。
“公子,眼下就是这么个情况。”
三娘在担架上眼巴巴的望着李新海,心里的也知道李新海是不可能给她揉脚的,可是她就忍不住要幻想一下。
李新海语气不满地对范凯道:“你过去瞧瞧。”他是对三娘不满,不能帮忙,到处添乱。
范凯是练家子,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的,已经成了半个跌打师傅,一般的小伤小痛他都能看。
三娘看到范凯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候,一颗芳心缓缓下沉,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范凯蹲下来,准备给三娘揉脚。他是不介意的,这种事情虽然很没有尊严,但是他一个活死人,要尊严有什么用?
“你走开!”
“公子让我过来的!”
一句话,成功的堵住了三娘的嘴,她只能忍着心痛,让范凯用红花油帮她揉脚。
很疼,但是又不觉得疼,跟心里的千疮百孔比起来,简直不堪一击。
揉完了脚,宋一然也回来了。
“刚刚好,我亲自去给你熬药,保证药到病除。”
三娘像是没听到似的,既没生气,也没发飚,像是受到了打击。这一切都与宋一然无关了,她去熬药了。
没有炮制的药,有些有毒性,不能乱用。好在三娘的情况不是特别严重,喝两顿药应该就差不多了。
她不能走路,又没办法像李新海那样被人抬着赶路,只能等她的脚养好了再说。
“看样子得在这儿宿营了。”邓祖江请示了李新海,研究了一下,决定在这里宿营。
可能要待两天,所以得找水源。
好在山里有水的地方不少,离他们不远处就有一处泉眼,只不过水流比较细,但总比没有好。
组装帐篷,埋锅做饭。
宋一然一边熬药一边想,这算不算是出师不利?照这样下去,只怕这一路上都不会太平。只是,离无极封地,到底还有多远呢!
捡柴的时候,鲍家这哥俩打了两只兔子回来,晚饭是大米干饭,兔子肉炖野菜,算是就地取材了。两只兔子根本不够二十多人吃,每人只能是喝点肉汤。
天一黑,营地就彻底安静下来,巡逻站岗的人在帐篷外面晃来晃去,篝火堆里时常传来柴烧爆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突兀。
宋一然在睡袋里睡得极香,可是三娘死活睡不着觉。她想找人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