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燕凌寒找出了正厅所在的位置,尔后,他随手抓了一个仆人,逼问出了太守所在的位置。自然,为了避免惊动其他人,敲晕了此人。
二人一路疾行,到了那院外。
此时,从那房间里传出悦耳的歌声和琴声,从外面向里看去,只见那穿着太守服侍的人衣衫半解,正吃着他身边那美人递过去的葡萄。
在他的面前,一群舞姬正翩翩起舞。
眼下正是寒冷的时候,那一个个舞姬却是酥胸半露,翩翩起舞,而屋子里的暖炉正冒着热气。
外面的灾民流离失所,可这彰城的父母官,却在这里听着这些靡靡之音,尽享富贵荣华。
赫云舒气极,再看一眼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她怒气冲冲地朝着那房间走去。
这时,屋子里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老爷,听说朝廷要派人来赈灾了,您不派人去打听打听?”
“哎呦,打听什么呀,这京官一个个养尊处优,这般寒冷的时候,不在路上走上个七八天才叫奇怪呢。现在才过去几天,早着呢。听说这次来赈灾的还是个毛儿都没长开的公主,找这样一个人来赈灾,可不是闹笑话嘛。哈哈……”
说着,那太守放肆地笑着,还不忘在身边那女子的脸上掐了一把。
女子娇俏地笑着,道:“老爷,您这手可真是愈不规矩了。”
“哎哟,我的小美人儿,你这话我该反着听,你是嫌我太规矩了吧。”说着,那太守的手在那女子的身上胡乱地摸着。
一时间,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来。
此时,赫云舒已经到了门口,她抬脚把摆在门口的琴踢了出去,直奔那太守的脑门儿。
说时迟那时快,琴像利箭一般飞了过去,砸在了那太守的脑门儿上,顿时,他的额头上血流如注。
这番变故让那太守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捂着自己的脑袋,扬手指向了赫云舒,怒道:“你是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居然敢出手伤了本官!”
赫云舒正要说话,燕凌寒悄悄按了一下她的手,他缓缓上前,冷声看向那太守,道:“你就是彰城太守冯万年?”
“正是本官,你们要干什么?来人,把他们给本官抓起来!”
燕凌寒冷笑一声,拿出了手中的金牌,道:“这个东西,你总该认识吧?”
冯万年伸着脑袋看了一下,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语无伦次道:“原……原来是钦差大人,快请,快请坐!”
燕凌寒瞥了他一眼,道:“冯万年,我且问你,彰城受灾,百姓流离失所,你都做了什么?”
“钦差大人明鉴,我做了很多啊。开仓放粮,施粥,这些我都做了,可是受灾的人太多,杯水车薪啊。”一瞬间,冯万年倒是哭起穷来,说起来没完。
燕凌寒懒得再看一下,直接吩咐道:“出去!”
听罢,冯万年顿时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燕凌寒冲着赫云舒暗暗点头,二人也走了出去。
刚刚走到院子里,燕凌寒的一个随从就现了身,禀报道:“大人,不好了,灾民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