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云舒笑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准备趁着这会儿凤云歌的心情好,一股脑儿把该说的事情都说了。
“陛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这时,凤云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拍了拍椅子的扶手,道:“云舒,说什么不情之请呢?只要是你说的,都是应当的。”
赫云舒一阵恶寒,可想到凤一帆,生生忍住了一身鸡皮疙瘩带来的战栗,她咬咬牙,道:“陛下,定王之所以被凤天九鼓动造反,是因为凤天九知道了定王的一个秘密。定王担心陛下若是知道了这个秘密,他全家会性命不保,所以才会被凤天九所胁迫。”
“什么秘密?”凤云歌问道。
他的眼神里,探究多过愤怒。
赫云舒继续道:“凤一帆是女儿身。”
“女儿身?”凤云歌斟酌着这几个字,勉强算是接受了。
虽然骇人听闻,但终究是事实。而且,凤云歌此时关注的焦点不在这件事情上面,所以,并没有深究。
而赫云舒,恰恰利用了凤云歌的不深究。
如今她先制人,把这件事说在前面,之后就不用害怕有人会拿着这件事做文章。而定王一家,也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经此一事,再回乾州掌管封地只怕是不可能了。但是,留在青城做一个闲散王爷还是可以的。
不管怎么说,经历了这么多事,一家人还能够完完整整的在一起,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赫云舒被凤云歌看得心里毛,忙转了话题,道:“陛下,眼下魏南十四州的情况如何?”
听罢,凤云歌大手一挥,道:“简单,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魏南十四州的当权者,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赫云舒一阵胆寒,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她初来大魏的时候,对于凤天九,凤云歌明明是战战兢兢的。可现在,凤天九难成大事,凤云歌倒是志得意满起来,连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早前他若是有这份气度,也不至于被凤天九欺压了那么多年。
现在的他,倒有些小人得志的意味。
说起来,身为一个帝王,凤云歌的格局,实在是太小了。
赫云舒想了想,道:“陛下,不如,我为您讲一个故事吧。”
“好,你说。”
“从前有一个国王,他有一个很美貌的姬妾。有一次他大宴群臣,这个姬妾也陪在一旁。只是,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灯突然灭了。这时候,这姬妾突然告诉国王,说刚才有人趁着灯灭摸了她一下,而她抓掉了那人帽子上的帽缨,只待灯一亮,就可以找出这个人。”
故事讲到这里,赫云舒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凤云歌,道:“陛下可知这位国王是如何做的?”
凤云歌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厉色,道:“如此胆大包天的狂徒,自然是等亮灯之后看看谁的帽子上少了帽缨,之后再严加处置。最轻,也是个凌迟之罪。”
这时候,赫云舒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不,陛下,你错了。”
顿时,凤云歌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他错了吗?哪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