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么,走投无路的蒋寒,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姜成。
乍一听到鼠疫这么大的事情,姜成必然是六神无主的。
一个人在六神无主的时候,会倾向于找比他更为强大的人来解决这件事情。
而这,又是对方的一出试探。
若蒋寒与他们没有关联,那么,蒋寒不会想到要将这件事关重大的事情告诉他们。
可偏偏,蒋寒来了。
那么,对方就会知道,蒋寒已经与他们站在了同一战线。
想到这些,赫云舒不禁道:“说起来,我倒有些期待看到这个人的庐山真面目了。他让我有一种遇到对手的感觉。”
“虽是棋逢对手,但此人太过阴险,不是个善茬。人虽然聪慧睿智,但用错了地方,必然不成什么气候。”
赫云舒点点头,道:“看来,他从蒋寒那里就开始布局,是想要一步步给我们一个讯息,那就是,他是来自大魏的。由此说来,他是真的很希望奉铁塔来到这里。”
燕凌寒认可赫云舒的话,道:“待奉铁塔来了,倒是要好好问问他,究竟结下了什么仇家。”
“对,此人虽然恨我,但是也恨极了奉铁塔。若非如此,他不会苦心设计,引奉铁塔前来。”
“一切,待奉铁塔来了之后再做计较就是。好了,我的娘子,你就好好歇歇吧。”
赫云舒莞尔一笑,道:“我现在不就歇着嘛,又不用干什么活儿。”
燕凌寒摸了摸赫云舒的脑袋,道:“用脑,最是劳累。”
两个人坐在屋子里,说说笑笑。
虽然已经做了好几年的夫妻,但是彼此相对而坐,还是有说不完的话。
二人正说着话,外面却传来细微的响动。
他们两个都是机警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就一起朝着出声音的地方看了过去。
是门外。
继而,他们听到了暗卫劝阻的声音:“你年纪大了,无须行此大礼。”
赫云舒和燕凌寒相视一眼,看来,是蒋老爹来了。
燕凌寒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须皆白的蒋老爹虔诚地跪在地上,身子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燕凌寒看了他一眼,尔后起身扶起了他,道:“老人家,你不必多礼。”
蒋老爹却是懊悔道:“王爷,您是大人物,小人物犯了错,理应付出代价。如今我儿犯此大错,却又蒙王爷搭救,得以保命。而草民被蒙蔽心智,更是险些犯下大错,伤了王爷贵体。王爷,您若是不惩罚我父子二人,让草民如何自处?”
燕凌寒的神色缓和了些许,道:“老人家,本王虽然王爷,但也身为人父,知晓父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做出任何事。所以,你的所作所为本王不会放在心上。再说你儿子,他犯错是因为要搭救你的性命,是为了成全孝道。况且如今他已将一切告知本王,帮了本王不少的忙。如此功过相抵,本王不会罚他。自然,还要看他以后的表现。”
蒋老爹连声应是,然后道:“王爷心善,必有大福。王爷放心,草民日后必定会好生教导小儿,必不让他再犯错。”
“如此,就是最好的。好了,老人家,去看看蒋寒吧。”
蒋老爹这才直起身子,随着暗卫朝着蒋寒所在的房间去了。
燕凌寒回身走进屋子,迎面却看到了赫云舒的笑容。
她笑得神秘莫测,看得燕凌寒糊里糊涂,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