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必须把这个沙发,给擦得一尘不染。
要不然的话,自己那个性子有些苛刻的婆婆,就又会说她。
婆婆的那张嘴,越来越厉害了。
她根本就说不过人家。
她就算是能够说过人家,她也不敢说。
毕竟,自己那个人高马大的丈夫,对婆婆可是最孝顺的了。
自己要是跟婆婆对着来的话,他是肯定会打自己耳光的。
苏馥莉现在之所以这么想,其实还是有很多依据的。
就比如说前一段时间的时候,婆婆让她把那个大锅的黑锅底给刷的干干净净,而且还得刷成锃光瓦亮的。
她因为没有办到这个事儿,所以让婆婆感觉到特别的生气。
婆婆一生气,她的那个丈夫二话没说的,就打了她一个耳光。
当然也因为这么一个耳光,苏馥莉在她的心里头,便彻彻底底的歇了那个心思。
她想,自己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有了那个离开这里的机会了,那自己就一定要抓住。
苏馥莉觉得,自己现在过的这个日子,还真的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忍受得了的。
没有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做他人的奴隶。就算是心甘情愿,那其实都只是暂时的。
或者说是另有图谋。
……
1978年,7月份的时候,国家再一次的恢复了高考。
而这一次的高考,天天在家都特别听话懂事,干家务也特别勤快的苏馥莉,就悄悄地找了她曾经医好了的一个年轻男人的关系,给自己报了高考考试的名。
她其实早在77年的时候,就已经成功的拿到了高中毕业证。
如今,她第一次上可以决定自己人生命运的战场,她心里头并不是不紧张的。
那几天的时候,苏馥莉一大清早的就说自己的肚子疼。
而且是巨疼。
所以,她就从姜丽娟手里拿了两毛钱,说是去医院里头,买点止痛药。
对于这个事儿,高旗帜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任何话。
苏馥莉考试了几天之后,才回家。
她这一回来,是拿着医院里头开的诊病单回来的。
姜丽娟看到那个病单上,如同鬼画符一样的字,她只是对着自己的大儿媳妇,干巴巴的问了几句,“你这身体是出了什么毛病了?”
苏馥莉此时此刻脸色苍白。她有些虚弱的回了一句。
“妈,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就是有些痛经。这些都是老毛病了。您不用在意的。”
姜丽娟听到这样的话,便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然后顺口说了一句,“那你也多喝点热水。多喝热水,对身体好的。”
苏馥莉听了这话,只是笑了笑,点了一下头,没有说其他的。
对于这个家里头的人,她其实早就不做什么指望了。
苏馥莉自认为自己,对于这家里头的人,那是早就看透了。
这场婚姻,那是用来满足男人的生理需求,家庭劳务需要的。
自己现在的那个丈夫,是无法给她真正的爱,和关心。
那个男人其实就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
他永远想着的,都只是他自己。
他从来就不会考虑到,自己这个做妻子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