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子点头后,那身影递给她一个灯笼。
诡异的是,灯笼里的光影,赫然是瘆人的浅绿色!
接着,黑影便消失了。
女子握着灯笼,福至心灵的从仆役身上,摸出了一柄匕首,踉踉跄跄出了柴房。
所过处,十丈以内,生灵尽皆扑倒在地,有如神祗降临。
“咯咯!”
女子惨笑的脸庞,映照在淡绿的灯光中,有如恶鬼一般,挥舞着匕首,扎进了所见处,一个个仆役或护卫的脖子里。
至于她会杀到什么程度,陆川没有关注,而是继续在谢家大宅内游荡。
这里的动静不小,但谢家太大了,根本没引起乱子。
至于此女,是因为被谢家祸害,自愿到谢家为奴,意图报仇,还是什么,就与他没有关系了。
反正今夜过后,谢家将不复存在。
力所能及,陆川不介意,让一个满心仇恨的人,在临死之前,得到一份解脱。
“小心点,东西都放好了!”
“嗯,老地方!”
“那批货不能再动了,要是再少,就会被看出来,武老四的眼太毒了!”
“放心,细水长流,库房里的东西多着呢!”
“嘿,可惜,那些好东西,不能动啊!”
“哎,咱们可不能贪!”
谢家外宅,一处库房角落中,两个身影鬼鬼祟祟的凑到一块。
原来,两人正在偷盗主家的财货。
只不过,自以为行事隐秘的两人,浑然不觉自己的行动,完全被两拨人看在眼里。
其中一拨人,正是掌管这一片的执事。
在两个家贼正商量着如何分赃时,执事带人出现,人赃并获。
在执事恶毒目光中,两个家贼绝望了。
他们知道,无论他们如何哀求,无论是自己,还是家人,都无法逃脱残酷的刑罚。
这一刻,他们想到了自己的前任。
原来,都是对方刻意放纵啊!
不甘心的两人,破口大骂,痛哭流涕,在悔恨与绝望中,将所知的一切脏事,尽皆宣之于口。
但还未说完,便被执事两个巴掌扇成了废人,很快被护卫拖了下去。
“嘿,要不是你们这些蠢货,我又怎么能拿到库房里的真正宝物呢?”
执事低沉阴笑。
原来,这些都是他的布局,一切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监守自盗的真相。
至于出了家贼,必然会被主家惩罚。
但与所得相比起来,不过是小事。
“呵!”
有如轻风的淡笑,传入耳中,令的执事激灵灵打个冷颤,豁然转身时,却不见半个人影。
“难道是幻觉?”
嘀嘀咕咕中,执事锁上了库房,又招来心腹手下看门,自己则向主家汇报去了。
浑然未觉,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青黑色甲虫,落在了衣袖上。
“谢家……”
陆川身形一转,直奔谢家大宅深处,那里才是谢家真正的核心成员居所。
在那里,他看到了正在残虐从被掳来的外村少女的谢家少爷。
那布满狰狞的脸庞,扭曲的快意,听着入耳的惨嚎,好似在享受着人间难得的盛宴。
陆川赏了他一只食心虫。
想来,在天亮之前,他还能享受到一点友好的问候。
在一处宅院前,陆川看到了屋中,正在接受属下汇报的一位谢家高层。
“二爷,您放心,那刘老儿虽然是个硬骨头,但他儿子在咱们手中,不怕他不就范!”
“嘿,就算他不答应,官府那边,已经打点好了!”
“现在的官府,大半人都是咱们的人,就算是知府,也得看咱们脸色行事!”
“好,做的不错,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谋夺别人的家产,在谢家人看来,早已是习惯成自然。
即便是将别人弄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甚至于,会将别人的妻女,视作另一种财富。
就如陆川现在所见。
“三爷,张家的妻女都送到您的外宅了,那小娘子可真是水灵,才十二岁……嘿!”
“办的不错,下去领赏吧!”
“谢三爷赏赐!”
看着两个点头哈腰,从屋中走出的两个仆役,陆川冷眼扫过屋中摩拳擦掌的中年人。
谢家,已经烂透了!
于是乎,一股突如其来的淡淡薄雾,以谢家大宅中心为起点,无声无息弥漫开来。
虽然没有覆盖整个大宅,可也足足有亩许大小。
噗通噗通的倒地声,在黑夜中此起彼伏,虽然引得他人注意,可随之而来的天旋地转,却让更多人陷入黑暗之中。
陆川顺手杀了谢家几个主事人,便离开了。
只要消息传开,那些得到消息的鬓狗,就会将谢家吞的连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