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本草纲目》就这么放在我的桌前。
面前站着一个长发女生,虽然长得不错,但脸冷冰冰的,我很不喜欢。
我就这么看着她,你不说话那我也不说话,装高冷谁不会呢。
不知是站累了还是被我盯得不好意思了,她终于开了口:“借这本。”
“好。”
但当我拿着拓本回来时,她的表情倒是变成嫌恶了,这下我忍不住了:
“同学,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能不能把你脸上的表情收一收?我哪里惹你了?”
她轻嗤一声:“有这么好的资源却不利用,反而坐在这里玩手机,真不知道纪教授在想什么。”
哦,原来是惦记我这个职位的雅俗文青女啊。
“嘿嘿,我不仅玩手机,我还要玩游戏,你气不气?有能耐你去找纪老爷子告发我啊。”
“你!”
“我什么?来来来,你现在就拍照取证,看看他们是信你这个文青女还是信我这个残疾人。”
像我这种游戏人和她讲道理是肯定讲不过的,但耍无赖我还是有一手的,谁叫她莫名其妙摆脸色我看。
“哼!”她冷哼一声,抢下拓本,甩头就走。
脾气还挺大。我瞟了眼登记簿上的名字,文雅清。还真是个“文青”。
时间来到九点半。
该出发喽。
电竞馆在校外,此时已经人满为患了,各个区域都有社员举着相应的游戏牌站定位置。
中央有个相当简陋的布置:两台大桌拼在一起,十台电脑,十张塑料凳子,就连社员举得那个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刀塔”。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好碍事啊。”
“不会有人在这里比赛吧?”
“哈哈,好惨。”
我和杜澎大眼瞪着小眼,这地方诚意是拉满了,但是硬件不太行啊。
昨天的电竞社学长尴尬道:“学弟,不好意思啊,时间太紧只能找到这些了,另外那些老学长有课暂时来不了,你们还能找到人吗?”
“没问题。”我昨天又打了个电话,让王宸毓多带几个人双保险。
后来人到了,但我却傻眼了。
“嘿,萧瑟,我没事干来凑热闹了。”来人是顾楠,我的第一个熟人。
“你怎么来了?”
“啧,这么久没见面怎么说话呢,哟,怎么挂彩了?又打架了?”
“没,摔了一跤。”
“我信你个鬼。”
“哈喽!”一个女生跳了出来,打完招呼后十分有兴致地看着四周。
我果然没猜错,王宸毓把步栀也带来了。
还有两个人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成擎还有那个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老陈。
“你好,小兄弟。”老陈抓着我的手,十分熟络,“我们也算是经历过大阵仗的战友了,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我笑道:“忘不了。”
上次酒店被人组团偷袭,老陈醉酒时的电钻呼噜声令我久久不能忘怀。
之后人都到齐了:杜澎,王宸毓,步栀,顾楠,成擎,老陈,还有四个新生。
“你们都是新生?”裁判迷糊了,其他人还好,成擎和老陈怎么看也不像啊。
“啊,我是新生,不过小时候体弱多病,休了几年学,外加脑子不太好,复读了三四年才算考上心仪的学校,正所谓天道酬勤啊,我不过是长得略微有点老成的新生。至于这个胖子……”成擎一通东扯西扯,把裁判都绕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