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对阿娘说,钟老夫人走后,给沈轻涵留下许多银子。
姨母说,当年靖远伯府的老夫人离世前,将自己的嫁妆与靖远伯的一些产业,全数交到钟老夫人手里。
而钟老夫人又是忠勇伯府的嫡女,手握着忠勇伯的产业。这些银钱,如今都在沈轻涵的手上。
谁娶了沈轻涵,相当于娶了座金山回来。”
姜夫人心里一阵激荡,这些年,她太明白银钱的重要。
偌大个钱府,处处要银子,娘家这几年时运不济,她时常得拿银子去补贴。宫里那位,要谋大事,处处要银子……
姜夫人面色微沉,冷冷的说道:“真是眼皮浅!姻亲是结两姓之好,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良哥儿也好,宇哥儿也好,都是开阳伯府的嫡子,往后,是要撑家业顶门户的人,仕途前程才是至关重要的。
大朱氏好歹是开阳伯府的宗妇,眼睛怎能盯在阿堵物上?”
姜晨安见姜夫人沉下脸来数落自己阿娘的不是,脸上有些挂不住,想要辩解,却又开不了口。
钱景逸看眼浑身不自在的姜晨安,再看眼板着脸恼火无比的母亲,笑着打圆场道:“阿娘见得多,思虑得远。舅母是宇哥儿的阿娘,她也是为宇哥儿好。
阿娘也别恼了,回头,阿娘将事情的关键好好与舅母说说。舅母就知道如何做了。天儿不早了,你们伺候表小姐去歇下。”
钱景逸先安抚一下姜夫人,随即吩咐下人送姜晨安回去。
姜晨安看向钱景逸,钱景逸朝她眨眨眼,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