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宁伯想到遭泼皮讹诈,胸口的郁气更盛了,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田夫人倒不这么想,宽慰道:“那帮泼皮不过是在市井里混贱民,伯爷是功勋之后,就是借他们几个胆,他们也不敢讹伯爷。
妾身到觉得,他们说的怕是真的,老太婆生前防咱们,像防贼一般,荣熙堂的事,咱们知道可不多。
说不定,千芊那贱蹄子真是练家子的。再或者,老太婆给涵姐儿请了护卫。
伯爷想想,老太婆手里有的事银子,手里有钱,还有什么人请不到?什么事办不成的?”
乐宁伯听了田氏的话,皱着眉头沉思起来,脑子一闪而过的想到些什么。
半晌后,乐宁伯抬头看向田夫人,低声问道:“你说,府里房屋倒塌,会不会与涵姐儿那妮子有关?”
话题转到沈轻涵身上,田夫人的手顿一下,伯爷说得极有可能,那妮子极不简单,她明明看着她被推进湖里,且看着她沉入湖底。
自己足足在湖边站了一刻钟,那妮子在湖里连扑通都未曾扑通一下……
对了,她连扑通都不曾扑通,说明那妮子会凫水,她何时会凫水的?
田夫人想到这里,惊惶的看向乐宁伯,“伯爷说得有道理,咱们怕是低瞧她了。”
乐宁伯想着被沈轻涵耍得团团转,熄下去的火又升起,“啪”一声,乐宁伯猛拍了巴掌桌子,怒声道:“小黄毛丫头,她还能反了天了!”
田夫人被突如其来的响声震得抖嗦一下,想要怨上两句,看到乐宁伯恼怒的脸,识趣的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