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轩是翰林大学士丁峻岷的嫡长孙,也是太子妃丁语梦的亲弟弟。
端木枢密使的夫人丁氏丁峻岷的嫡长女,端木岩,端木晟与丁浩轩是表兄弟。”
沈轻涵听后,立即明白,这二人是大梁朝妥妥的权贵子弟。
钟瑞与权贵玩到一起了?
试探的问道:“他们是大表哥的好友?”
钟瑞连连摇头,“不是,他们的家世显赫,咱们哪里够得着?我认识他们,他们不识得我。”
伍夫人生怕儿子挖空心思去结交权贵,板起脸训诫道:“交友也是随缘的。
你需本本分分的做人,好好用心在功课上,有真才实学比什么都重要。且不可钻营攀附,学些投机取巧的把戏。”
钟瑞见母亲拉下脸,忙欠身道:“儿子谨记阿娘的教诲。阿娘放心,儿子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伍夫人见儿子态度恭敬,便不再多说,转头看向沈轻涵,说道:“涵姐儿说明慧大师上午有事,怕是与太子有关。”
沈轻涵了然的点点头,“嗯,应该是,大师说有位贵人要过来启福,这是寺里多年的例。”
伍夫人喃喃自语道:“多年的例?”
说完,伍夫人转头看向王嬷嬷,疑问道:“难道是?”
王嬷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可能是。”
钟瑞看看母亲,又看看王嬷嬷,问道:“阿娘,王嬷嬷,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伍夫人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放下杯子,两手交握的往后靠了靠,幽幽的说道:“和淳皇后,好像是十五年前的冬日里薨的。”
王嬷嬷点点头,“嗯,冬月二十二,是和淳皇后的祭日。难怪,前两日秦王来慈恩寺,怕是为了今儿的启福会来的。”
伍夫人再次坐直身子,身子微微朝前倾了倾,满脸惊讶的问道:“前几日秦王来慈恩寺了?”
沈轻涵点点头,说到秦王,将田氏来闹的事简略的说了说。
伍夫人听后,脸色直往下沉,怒道:“这个田氏,简直太不要脸了。
当年,姑母将你接回乐宁伯府,为了不让人说闲话,也为了避免往后的纷争。
姑母说,要将家里的产业分析清楚,说白了说是分家,碍于分家说出去不好听,姑母只说将事儿说清楚。
当时,姑母请了徐氏宗族的族长及徐氏族里的有众望的长辈。
除此外,姑母还让人到忠勇伯府将你大舅请过去,我也跟着过去了。
我记得,那日到场有十多位,再加上乐宁伯府的男丁及田氏和刘氏,乐宁伯府的花厅坐满了人。
姑母当众将乐宁伯府的产业全部交到田氏手上,而姑母的嫁妆,姑母从靖远伯府带回来的你阿娘的嫁妆,由姑母自己打理。
姑母百年后,姑母手上的产业留给你。
姑母住的荣熙堂,姑母若走在涵姐儿出嫁后,那没什么说的。
姑母若走在涵姐儿出嫁前,乐宁伯府的任何人不得动荣熙堂,涵姐儿一直住在荣熙堂,直至出嫁。
荣熙堂的吃穿用度由姑母自己负责,不用乐宁伯府的公中负责。
除此外,姑母每年交给田氏三百两银子,直至姑母离世。这笔银子用作姑母的身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