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医点点头,说道:“真是想不到,咱们跟了王爷多少年?”
严七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王爷去少华山的第三年,咱俩到王爷身边的,至今十二年了。”
骆医抬头看看天,说道:“十二年了,咱俩陪着王爷一路走过来,最想看到王爷平安幸福,对吧?”
严七点点头,“那是,亲如兄弟般朝夕相处十多年。而且,咱俩起过誓的,要护王爷一辈子。”
骆医背着手慢慢踱着步,语重心长的说道:“小七,咱俩将心里话说给王爷听了,王爷一定明白咱俩的心意。
但王爷有王爷的思量,王爷有王爷的决断。咱俩敬重王爷,就要尊重王爷的决断。
往后的日子,今儿这样的话,咱俩不能再说。明白吗?
王爷认定谁是王妃,咱们就敬重谁,像敬重王爷一般。”
严七有些气不顺,“可是……”
骆医抬手打断他的话,“不用可是了。王爷于咱俩,亦兄亦友,咱俩要以王爷的意愿为意愿。
我知道,回京后,你与端木交好,你有意撮和王爷与端木雪丹。
小七,你要明白,你不是王爷,你作不了王爷的主。
在这事上,你帮不了端木雪丹,明白吗?”
严七闷闷的说道:“雪丹哪点比不上那个小豆芽?”
骆医拍了拍严七的肩,说道:“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鞋的人知道,旁人哪里知道?
王爷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极护短。
之前,王爷的心里没有人,你说什么做什么,王爷装作不知。
如今,王爷心里有了人,你说话做事,不能再像以往那般,明白吗?别怪我没提醒你。”
严七沉默片刻,点点头,“放心,我明白。”
骆医背着手往的前走,“你心里有数就行。你可要记好,不管何时,王爷才是咱们最亲近的人。”
“这个我省得。”严七抬脚踢了一颗石子,闷声回道,不甘心的问一句,“你去给那个姑娘出诊过,你说说,那个姑娘哪点好?”
骆医笑着说道:“沈小姐的好与不好,我说了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看着好。咱们相信王爷的眼光就是。”
严七不再说话,低头踢着路上的石子。
骆医看不过眼,笑骂道:“小石子与你有仇呀。”
骆医与严七离开一会,暖光提着食盒回来,进到书房禀道:“主子爷,小的不知骆爷与七爷今儿去山顶。”
秦王抬头看向暖光,问道:“小涵怀疑了?”
暖光点点头又摇摇头。
秦王眉头微皱,“你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暖光低头说道:“小的也不知道小姐是不是怀疑了。
沈小姐聪慧得很,平时话不多,那双眼晴很厉害,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小的看来,许多事,小姐心里跟明镜似的,她只是不说。
就像今儿的事,在小的看来,小姐定是识穿了。
可是,小姐一句话也不问,将饭菜吃了,客客气气的送小的离开。”
暖光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就像钟老夫人安葬那日,沈小姐住的小院走水,她明明知道是有人纵火,估计她也猜到是大小朱氏所为。
可她从容淡定的看着大小朱氏一唱一合的演戏,就是不拆穿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