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听后,嚎得更惨烈了,“我可怜的小姐呀,咱们怎么办呀?大理寺可不就是审人的衙门吗?咱们小老百姓,怎么惹得起呀!”
方嬷嬷哭着从地上爬起来,“小姐别怕,老奴去衙门报案。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大理寺少卿又怎么样?纵是大理少卿也得讲理不是?
老奴不信,在天子脚下,大理寺少卿的公子就可以这般横行霸道,仗势欺人!”
方嬷嬷扬高声来,左一句大理寺卿得讲理,右一句大理寺卿的公子横行霸道,特别是大理寺少卿几字,叫得又尖又响。
站得远些的人,以为大理寺卿当街欺人,纷纷快步凑过来看热闹。
方嬷嬷边说边往外人群外走,人们主动给她让出道来。
方嬷嬷也不看路,低着头,边抹泪边往前走,有人提醒道:“错了,京兆府在这边。”
方嬷嬷转过身来,欠身道:“谢谢。”
苗海昌见方嬷嬷要去衙门报案,再看看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心里开始发慌,他可不想将此事闹大,否则,他得被他家老子罚跪祠堂请家法。
苗海昌眼神躲闪的摇着折扇示弱道:“小娘子,今儿这就是件小事,用不着麻烦官府大人。这样,咱们各退一步,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好?”
沈轻涵见苗海昌怂了,心里极为鄙视,面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看向苗海昌,“苗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苗海昌立即保证道:“当然是真的,小爷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自然是掷地有声,还能不算数了?”说完,还用力摇了摇手里的折扇,以示他的气度。
沈轻涵将信将疑的问道:“那我信你一回?”
苗海昌将折扇收起,抬手指指走远的方嬷嬷,着急的说道:“你到是赶紧将那婆子叫回来呀。”
沈轻涵将方嬷嬷叫回来,那边,苗海昌将家奴召回。
千芊走过去赶车。
苗海昌笑嘻嘻的走过来,朝沈轻涵欠身道:“请问小娘子如何称呼?家住何处?在下送小娘子回府,算是给小姐赔罪了。”
脸皮真他娘的厚,还想着搭讪。沈轻涵在心里给苗海昌一个白眼。
面上,沈轻涵战战兢兢的往后退一步,垂着头说道:“小女子出生卑微,说出来怕辱没了苗公子。小女子告退了。”
说完,沈轻涵转身急步登上马车。
苗海昌暗骂沈轻涵不识抬举,等沈轻涵的车走远了,对身边的家奴道:“去查查,这人是谁家府上的?”
街上这一幕,落到不远处千禧酒楼二楼的齐王与刑部尚书严伯毅之子严焜煊的眼里。
齐王看着远去的沈轻涵一行,说道:“这小娘子有点意思,脑子转得够快。”
说完,齐王转头看向严焜煊,问道:“三郎,你说海昌的人能打探出小娘子是谁家府上的吗?”
严焜煊收回目光,笑着说道:“很难,这小姑娘不简单。”
齐王饶有兴致的看着严三,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严焜煊坐到齐王下首,接着说道:“赶车的那个女子,是个练家子,下盘很稳,看她用石子掷司正可以看出,此人下手准且狠。
若双方真动起手来,海昌身边的人皆不是她的对手。
但赶车那女子像是得了小姑娘的吩咐,明里处处示弱,当然,暗里海昌这边的人吃了不少亏,
还有,小姑娘身边的婆子丫鬟,是得了她的吩咐才开始哭着耍泼的。
从这些事来看,小姑娘心思很慎密,海昌派去打探的人将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