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二人边走边说,转眼到门口,沈正停下脚步问道:“知道打人者是谁吗?”
沈文昕压低声音回道:“听人说是宋庄的那个宋大立。”
“宋大立?是什么人?”沈正皱着眉头问道。
沈文昕说道:“一个仗势欺人的小恶霸,与一群公子哥时常打架斗殴。”
听到这里,沈正抬手示意,“我明白了,先进屋看看谆哥儿。”
沈文昕点头,伸手推开门,欠身道:“叔祖父,请进。”
卢氏在床前为沈文谆擦脸,听到声音,直起身来看向门口,见到沈正,忙福身见礼。
“叔祖父好。”
沈文昕的三个孩子也向沈正见礼。
沈正点点头,向床边走去。
沈文谆见到沈正,想要坐起身来。
沈正忙上前制止道:“谆哥儿好好躺着,不要乱动。”
沈文谆重新躺回去。
沈正看着鼻青脸肿的沈文谆,又是心痛又是难过,说道:“伤得这么得,很痛吧?”
沈文谆笑笑,想要说没事,嘴角扯动伤口,痛得倒吸口凉气,“谢谢叔祖父关心,没事,都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卢氏责备道:“腿骨头都折了,还是皮外伤?半年也下不了地。”
卢氏虽说只是沈文谆的嫂子,可沈文谆是她一手带大的,二人情同母子。
卢氏赶到大相国寺看到沈文谆躺在地上时,心痛得当场就哭了。
沈文昕转头吩咐道:“叔祖父来了,赶紧去给泡茶呀。”
卢氏的心扑在沈文谆的伤上,将待客之道抛到脑后了,经丈夫提醒,才知失礼了。
赶忙福身道:“真是失礼了,叔祖父请坐,晚辈这就去泡茶。”
沈正笑着说道:“没事,没事。”
卢氏离开后,沈文昕招呼沈正坐。
沈正朝沈文谆关切的问候几句,然后对沈文昕道:“咱们到隔壁说话,让谆哥儿好生歇歇。”
沈文昕吩咐孩子们照顾好小叔,然后领着沈正去正屋。
卢氏将泡好的茶送过来,小厮正好抓药回来,卢氏转身去煎药。
沈文昕将茶杯送到沈正手里:“叔祖父,请喝茶。叔祖父今日过来,是有事?”
沈正接过茶杯,低头抿一口,放下茶杯,说道:“嗯,是有件事与你商议。”
沈文昕看着沈正道:“叔祖父请说,昕儿听着。”
沈正将过继之事给沈文昕说了。
沈文昕听后,想都不想便拒绝了,“叔祖父,这事,昕儿不能答应你。
谆哥儿是我与卢氏一手带大的,如今父母去了,我与卢氏不能让他去别人家做儿子。否则,怎么向父母亲交待?”
沈正捋了捋胡子,点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文昕,涵姐儿那丫头也是可怜人。
从小无父无母,跟着外婆长大,如今外婆也去,留下她一人,
我能想到谆哥儿,是想到你与谆哥儿都是心善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