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宫那位也没闲着,小的看来,娘娘只需耐着性子看戏,坐收渔翁之利最好。”
丽妃侧头看向邓公公,淡淡的说道:“庆阳宫那位,怕也是这么想的。她等着,我也等着,都不出手,看着东宫那位登上大宝之位吗?”
邓公公偷瞄丽妃一眼,见丽妃正看着他,赶紧将头低下,“娘娘放心,庆阳宫那位当年能算计着爬上皇上的床,就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为了二爷,为了钱家,庆阳宫那位必定会出手。”
丽妃想了想,点头道:“嗯,她连最好的手帕交都算计,还有什么事不能做?皇上也是真恼了她,否则,这些年不曾去过庆阳宫一次,钱思德到现在还是个礼部侍郎。”
邓公公见丽妃脸色缓和下来,稍稍心安。顺着丽妃的话道:“那是,皇上能不恼吗?
当年,庆阳宫那位若不是利用皇后的信任,时常出入东宫,怎么会有机会爬上皇上的床?”
说起陈年旧事,丽妃的心情好了不少,从美人榻上站起来,走到一盆水仙花前,伸手摸了摸水仙花扁平的叶子。
“说起来,我与贵妃都要感谢德妃,若不是她所为,皇上当年不会同时抬我们仨进宫。”
邓公公跟在丽妃身后,“娘娘说得是,皇上与皇后青梅竹马,若不是德妃所为,皇上大有可能如先帝那般,后宫独有皇后,再无妃嫔。”
丽妃苦笑一下,“皇上终不是先帝,做不到深情与长情。”
邓公公垂手不接话,这话他不知怎么接,也不能接。
丽妃也不指望他接话,叹口气喃喃的说道:“唉,皇上至今不再立后,说起来,皇上还算深情。
这也是本宫没有想到的,本宫以为,再深的情意也抵不过岁月的蹉跎,只要皇后不在了,本宫总有机会靠近皇上,总有机会得到皇上的心。
是本宫低估了皇后在皇上心里的份量,本宫不甘心了!
当年,龙潭行宫的宴会上,明明是本宫先看到皇上,李璇凭什么跟本宫之争?”
说着说着,丽妃又恼了。
而邓公公,被丽妃的话惊得睁圆双眼,他伺候了丽妃几十年,竟然不知道丽妃与皇上还有这么一段。
邓公公惊愕的看向丽妃,“娘娘……”
丽妃看一眼邓公公,说道:“怎么?你没有想到吧?”
邓公公难以置信的点头,“小的从未听娘娘过……”
丽妃重新坐回到美人榻上,淡淡的说起旧事:“与皇上打小认识的,不只是皇后,还有本宫。
当然,李璇比本宫有优势,因为李璇的父亲是太子太傅。
但结识皇上,我俩是同一天。当年,敏后在龙潭行宫举办宴会,邀了好些命妇贵女去赴宴。
祖母带本宫赴宴,李璇随她母亲前往。
在行宫时,大人们陪着敏后说话,孩子们在一处玩耍,由内侍宫女照看。
起初,几位公主带着咱们一起玩。
后来,皇上到女眷这边来给敏后请安,皇上请过安后过来与我们一起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