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金钹法王更急。一旁吴飞鸿魂魄出体,无论是还是周鸿的丧魂钟铃声,对他魂魄都有莫大伤害,再僵持下去只怕救回来,也是白痴一个。
不敢再犹豫,金钹法王立即放弃对体内蛇毒压制,调动浑身法力,怒喝一声,金身法相暴涨,将周鸿逼退数步,趁势取出金钹,当空就是一击。
“铛!”
一声脆响,周鸿一口鲜血喷出,手中动作一停,丧魂钟钟声顿时一滞。
少了丧魂钟压制,金钹压力一松,瞧准机会,手中金钹瞬间飞出击中周鸿胸口。
“啊!”
周鸿受了金钹一击,惨叫一声,飞出数米,撞在洞壁上,被碎石掩盖了身体,手中丧魂钟也掉在一旁地上。
金钹一击成功,还想趁势追及,心口却是猛然一阵剧痛。刚刚他调动法力逼退周鸿,体内蛇毒失去压制,顷刻间已游走全身,如无数条毒蛇在他体内肆虐横行。
金钹不敢再动,当即盘腿坐下,调息运功。
两人斗法稍停,洞府中瞬间安静下来,一旁许宣睁开双眼,看到洞中一片狼藉,心思电转。
“许公子,快来助我一臂之力,事成之后,本王定有重谢!”金钹忽然开口道。
许宣站起身,小心问道:“法王要我如何助你?”
金钹道:“那贼子受了我全力一钹,受伤不轻,我瞧她气息也是异类成精,这把追星剑正是她克星,你只需提剑上去结果了她,自然有你好处!”
许宣捡起地上追星剑,来到洞壁前,拨开乱石,果见周鸿双目紧闭,人事不省躺在地上。
这时周鸿与金钹相距不过数米,许宣站在两人中间,手提追星剑冷笑道:“方才法王还要收了在下性命,如今我胸口还隐隐作痛,哪里还敢信法王的话?”
说完,许宣手追星剑斜指金钹,步步进逼。
金钹眯着双眼,开口道:“方才之事是本王的错,许公子放心,你若真帮我结果了那贼子,本王自然允诺,再不食言。”
许宣道:“既然如此,法王不如发个誓来听听?”
见他话风松动,金钹一喜,忙道:“好,今日许公子如能助本王除去那贼子,事后本王定不会与他为难,非但如此,更有大礼送上,如违此誓,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许宣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再信法王一回。”
说罢,调转剑尖,又往周鸿走去。
金钹见状,心中一松,忙抓紧时间压制体内蛇毒。
“锃!”
一声剑鸣,许宣挥剑刺向周鸿,宝剑却在半空中兜了一圈,脱手而出,直奔金钹胸膛!
随即山海剑也同时发动,射出两道白光,罩住金钹。
“哼!”金钹法王双眼一睁,金光乍现,发现浮出体外,挡住白光,手中另一只金钹格开追星剑,喝道:“便知你必有异心,受死!”
说罢,金钹脱手而出,直逼许宣脖颈。
许宣将身一纵,避开一击,一招围魏救赵,手中山海剑化作剑芒直奔吴飞鸿而去。
金钹见状,不慌不忙,伸手一招,两只金钹飞回,在他手中化作无数钹影,如两条金龙左右夹击,拦住许宣去路。
“老妖受死!”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乱石飞溅,周鸿腾空而起,手中腐毒幡化作一道紫绸,朝金钹逼去。
这时金钹法王手中法宝脱手而出,胸前空门乍现,被紫绸一击,两条金龙顿时散乱,重新变成两个金钹落在地上。
金钹未曾料到周鸿竟还有反抗之力,被她一击,当即一口鲜血喷出。
周鸿一击得手,心中一喜,忽地听周鸿喊道:“小心!”
只是却已经晚了,一面金钹从地上飞起,金光闪过,周鸿颈间鲜血喷出三尺,将她白皙皮肤染红,一颗大好头颅当空飞起,随即两腿一软,栽倒在地。
金钹捂着胸口大笑:“好贼子,竟敢使诈!”
“周鸿!”许宣见状大惊,不曾想到周鸿竟这般被割去头颅。
金钹缓缓起身,一口血沫吐到地上,来到吴飞鸿面前,伸手一抓一丢,半空中魂魄重新回到身躯。
“早知你二人是一路人,你以为本王当真要你去杀她?不过蛇毒暴起,需要些时间压制罢了,你既然喜欢演戏,本王就陪你演下去,如今你同伴已经命赴黄泉,你还在此地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