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情谊不是山海,更胜山海,山海终有尽,此情无穷尽!”
白骨之海,为他所付出之事,令人动容:“他们究竟为了什么才这样做?”
“自由!”
这两个字看起来分量够,可是,凭什么相信他能为他们争取自由,脱离这片无尽轮劫,苍茫众生,无尽天骄,就只有他配吗?
“我!”
一股股愧疚感在白骨之海袭噬着他,每寸骨,都像置身烈火熔炉中痛苦,双拳渐渐紧摞,仿佛握住说服自己的信仰。
“我一定可以带领他们奔向自由,得到永恒的解脱!”
他的眼神渐渐坚定如神剑,释放着令天地动摇的意志,那是不世神灵的峥嵘。
“我真的能行么?”
他心里又有另外道声音在吼,帝城曾经是自由之城,可是历经夜家千百年统治,早就今非昔比,帝城之主夜天道更是夜之武帝! 武帝之道比想象中更可怕,如果说,夜永照的永夜之道乃小道,他的武帝之道,就是顶级大道,释放永夜,念是真正笼罩一界。
一界之武,都得听令于夜,如有不从,必遭惩戒,千法万法,都会变成永夜之道:“他们所谓的法,都会被永夜支配,最后臣服于永夜!”
一如苍剑帝的剑之规则,化天地亿万元气,为剑之元气,顺剑之元气者生,逆剑之元气者死,若修剑之元气,则为剑帝之奴! “你在害怕?”
白骨之主望着他,似乎在笑:“怕,是对的,一个人,面对强大自身一倍,十倍,百倍的敌人,有怕的理由,纵然是神灵转世也有恐惧的念头。”
“可是强大的人会去克服。”
酒壶,依然是过去的酒壶,举起的刹那,亦有剑气纵横,不胜张扬,依稀像是太古走来的战神。
举手投足,都释放着毁天灭地的威势,一言一语,法度森然犹如天威:“比如现在。”
“帝城降临龙帝。”
他的眼神猛然望了过去,劈开了空间的禁锢,和龙之深渊中的虚影对视。
“你是活着的帝,仙之武道下第一人,我已陨万古,法身不存,法意不全,仅凭一口心气残存于世,然而,可敢一战,入我山海,较量。”
一字一句,都化金凤铁马,字字如刀,刻于天地,落进人们眼眸,就像乾坤星辰炸裂般具备着冲击感:“这是白骨之主的战书!”
“他要和龙帝对决!”
他纵然沉沦万古,也仍然是战无不胜之神,当年陨于这片山海,非战之罪,乃是遭到算计,若非如此,凭夜之王朝还没有人能杀了他。
他就算陨落也带走夜之王朝很多人,和他们自由之城的生灵一起镇于山海下,受尽帝成刑劫,更惨的是在自由之灵的报复下成为他们吞噬的养料。
自由之灵,尚能在刑劫下挣扎着,渴望着光明,凭借着仅存的意志等待着解脱! 自由之主,率领着自由之灵,千万年岁月,也不曾被帝城驯服,乃至于帝城需要借助整个人类世界的力量来对付他们,时至今日依然有峥嵘之姿。
“你还活着?”
夜家,在恐惧,夜永照,感知控制着帝旗,似乎在帝光笼罩下才能显得从容,那张苍白的容颜,却分明更加白皙了。
手指,藏在衣袖下,难以控制的微微抖动:“这怎么可能,自由城主,早就陨落了,白骨之海,没有真正的掌控者!”
“自由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