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地方不错。”
一处小阁楼依水建立，阁中摆着方矮几，对坐着两道人影，香炉生紫烟，将他们笼罩进去，仙意飘渺，其中有道老者轻品香茗望向窗外道。
春水环绕，碧玉妆成一树高，垂下万道柳条，如今的灵武帝国生机勃勃令人赞叹。
“陆老金嘴一开，灵武蓬荜生辉，再敬陆老一杯，帝霸城前救我一次，今日又解我危难。”
陆老身前杯子又被继满，坐在对面的少年眼神深处闪烁着丝期待，不曾逃过陆无涯的法眼。
轻轻抬指点了少年三下：“我这点修行体会，早被你搜刮的七七八八了，关于帝境，也谈不出什么高见，一定要说点什么也就是帝炼之道了。”
“帝炼之道。”
眼睛一亮，完全吸引了箫楠兴趣。
武者破帝境，首先要帝炼根基，此中听过最多的就是十炼帝境。
可是他对帝炼仍然不是十分了解，第一世虽然位列神王层次，关于帝境修行也有很深的体会，不过他只记得第一世破帝境只用了五炼。
第一世在境界突破上太快，虽然和这一世相比弱了不少，但也导致封印的记忆，大多数是关于武道力量，对于境界层次的修行反而不大多。
“你已经是大成武王，对于帝炼也该知道点真正玄奥，所谓帝炼，就是炼其帝基，去其瑕疵，帝炼次数越来越纯粹。”
陆无涯，笑着道来，带着指点的意韵：“一炼始，到十炼，百炼，千炼都是帝炼之道。”
“可是世人以帝炼次数越少来定夺根基啊。”
仙主面前没什么人道境界不能请教，过去在白帝城，面对自由之海的主宰仙逍遥，实力比陆无涯更强大，可惜没有机会详细请教。
如今，箫楠不会错过，恭谨得问到：“前辈之言，是不是有些颠倒了呢？”
“世间人所言就对吗？”
陆无涯又喝完一杯，就着袅袅雾气起身，法念犹如神石所铸，宝光闪烁，平静的望向远方。
“你观花开花落，风卷云舒，高山流水，世间的一切都遵循着法理，可是有几个人在用心看，或者看到了，就真的能够懂进入？”
箫楠震了下：“前辈是说？”
“世人认为的法理，大多数并不如何正确，真正的法理掌握在少数者手中。”
淡然的声音透着丝可惜：“可笑他们以为自己是对的，却忽视了善的对立是恶，美的对立是丑，简的对立是繁。”
“帝炼之道炼得越少，越容易进入帝境是不错，究其根本是将帝炼十次的力量压缩到一次去淬炼根基。”
陆无涯，手掌一挥，多了十片云团，看起来轻飘飘，聚集起来就变成了团凝若实质性的涡流，释放的可怖力量都冲击着阁楼嗡嗡做响。
“这样的力量冲击根基，自然会形成一炼等于十炼的效果，导致帝境桎梏被狂暴破开，不过说到底，和分成十次淬炼帝基有什么区别呢？”
箫楠眼神有所明悟，不过仍然皱眉：“能一次解决的事分成十次解决必然对感知和神元有所损耗。”
帝境淬炼，究其根本是比拼消耗，既需要大量神元和感知也需要无数天才地宝补充能量，所以世之武王破境，都讲究一气呵成的冲过去。
一个快准狠便是精准的阐述。
“所以说，凡夫俗子追求快，是因为他们不能慢，只有快才能在消耗根基之前进入帝境。”
陆无涯一副我当然知道的样子，又接着摇摇头遗憾道：“可是如果破帝境者有无与伦比的根基去慢慢锤炼每个细节呢？”
“嗯？”
箫楠神色猛然变化，惊疑下，陆无涯手掌一挥：“比如这样子。”
一团聚集的云流碎成十道。
每一道都没有聚集在一起那么强大，可是分开来竟然也是大小如一，力量恒定，各具玄妙得互相补充，交织出比单独一团更强大的力量。
陆无涯，已经走出阁楼，留下少年望着云团浮动思考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