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卫山、时关山在小洋楼里住了一年多,早把这儿当成自己的产业了,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从小洋楼里搬出去,听着一连数个“滚”字,两兄弟全傻眼了。
老太太也傻眼了。
滚?这是她的家,她哪儿都不去。
瞧着时留山不是随便说说,老太太两颗浑浊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秒过后,老太太嗷嗷大哭的声音从敞开的大门飘出去,外面饭后散步的邻居听到心口直颤。
在进去与不进去间犹豫许久,最终败在老太太的哭声里,又凑了几位邻居才迈进时家大门。
时宁在老太太、严露荷两婆媳一起坐地上大哭时便上楼回避,打算等楼下安静下来再出面。
时家这趟浑水,她不想掺和,越快离开越好。
什么房啊、钱啊,她统统都不想要,住学校、吃学校、再自己挣家教、拿奖学金、暑假期间看看有没有翻译工作,足够自己养活自己!
时宁回到自己的房间并把门反锁,坐到靠窗摆着的书桌前,吹着风扇干脆闭目养神。
对面,陆识安慢慢放下书包,也坐到了书桌前,温和的视线无声无息描绘时宁的脸部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