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相应当是已经看出来了,咱们俩带着这些人马,强攻怕不是良策啊,咱们得把敌军引出来,再行歼灭。”
李倓和李光弼俩人围坐在李光弼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沙盘上,都皱着个眉头,显然想要立下非常之功,就得付出点非常的脑力。
抛开没啥用的事儿不说,现在就是怎么能把敌军的主力甚至是安庆绪或者严庄给引出来,他们的计策就算成功一半了,但就是这个把人给引出来,绝对需要一个灵光乍现的计策。
人家安庆绪现在是带着人马在相州休养生息呢,这是前提。
在这个大前提下,一般的事是不可能会把他们的人马引出来的,因为对于人家来说没有必要出城啊,不出城就不会犯错,出城了可能会犯错,这个选择题但凡要不是傻子都是会选的。
李光弼听了李倓的话之后,摸了摸自己颔下的胡子,一副沉思的样子,显然之前为了这个事儿他就已经没少费脑筋了。
“自打安庆绪到了相州,我就一直对他进行监视,他们带兵到了相州之后,并不像是之前一样到处横征暴敛,而是龟缩在城中,只是派遣了李归仁回到范阳报信,这一次,怕是安庆绪不到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再次出兵的。”
李倓听了李光弼的分析之后,不禁把自己本来皱的挺紧的眉头给舒展开了,之后轻笑道:“情况这么困难,使相却依然到了潞州,恐怕不是因为使相跟本王的交情吧?想来使相已经有了办法了。”
李倓可不觉得李光弼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到潞州来的,自己以后可能会有这么大的面子,但是现在,显然自己的面子还没那么重要。
李光弼之所以冒了风险,肯定是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一些事情了,只不过凭着他自己手里面的那些人马是难以完成的,所以才答应了跟李倓合作,要不然不管是谁,能一个人呢吃下的功劳哪有必要分成两份?
“嘿!没想到建宁王还是个心思通透的人。”
李光弼微微一笑,神色当时就放松下来的,其实他倒是没有忽悠李倓的意思,不过也就是想要看一看李倓那能不能有啥更好的办法,结果李倓是个聪明人,他自然也就不装了。
“听说建宁王在攻打洛阳战斗中假扮回纥骑兵,这才把叛军给吓破了胆,我军顺势掩杀,才破了洛阳城。”
“不错,不过这都要仰仗副元帅的神机妙算啊,我也不过就是顺势而为,顺势而为……况且如今但凡叛军将领不都是傻子,就应当已经知道了回纥人压根就还在回纥老家骂娘呢。”
李倓轻描淡写的就想要把这个事儿揭过去,但是发现李光弼的眼神里却是一副你懂的的表情,这让李倓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信任的人里面出了叛徒,而这个叛徒基本上就是已经年过六十了的郭子仪老爷子。
“郡王你到底是顺势而为还是逆势而为,我可不敢多说,但是有一点,如今叛军对于你的这支骑兵队伍,那肯定是恨之入骨啊,特别是当你们穿上回纥人的衣甲,拿着回纥人的兵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