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红莲——爆矢!”

光矢在空中留下一条尾巴正中瑞吞的腰部,瑞吞意识到不对劲把我丢在一旁,迅速拔出腰间已经变红的光矢。他当机立断丢出光矢,让其在空中爆炸成为一道绚丽的烟火。飞出的我并没有落在坚硬的冰面上,而是安稳地落在索菲亚怀中。

“谢,谢谢你。”我揉了揉被掐紫的脖子。

索菲亚优雅地在冰上滑行停到瓦尔雅旁,把我放下来,她忽然把头靠近我,亲吻了我的脸庞,“奥维奇,这是你刚才救我的感谢。”她红色的瞳孔好像在挑衅瓦尔雅,“瓦尔雅,可别嫉妒我哟。”

瓦尔雅并没有回讽索菲亚反而甩了下头发,偏执落在争强好胜上,“我和奥维奇早就有过了,还是嘴唇。”

“奥维奇,那下次我们也来一次嘴与嘴的亲吻吧。”

“首先解决这个发疯的瑞吞吧”我把剑递给索菲亚,抽出佩刀,脸上余红还在,“索菲亚,别相信你的冰剑,我可不想让这里的人受到多余的伤害。”

索菲亚朝我莞尔一笑,接过长剑,“我这次不会大意了,让你们看看魔剑士的技巧吧。”

“希望如此。”瓦尔雅不服输地说。

索菲亚以剑作为法杖,在地上点缀出冰晶法阵。我和瓦尔雅负责导,但很明显刚才受到索菲亚冲击的瓦尔雅正把心中的怒火宣泄在那个瑞吞上。刀与黑剑多次碰撞,频率比打铁师傅舞动铁锤的频率都高,粗暴而有效的攻击未尝不是一种新的剑术,在绝对力量面前技巧终究只是浮云。

在七十多声后瑞吞终于开始退缩了,他企图朝后退去远离瓦尔雅,可后面早就被我封住去路,留给他的路只有索菲亚的冰晶法阵了。无可奈何的他只好选择朝法阵冲去,可铁靴刚一踏在法阵上,冰块便如强力胶般将他固定在法阵上。

本应该必死无疑的他,却被一阵从堡垒深处飞出的强风所救。他耗尽全力量才让自己挣脱冰阵,他的双目又失去幽光,也平稳了下来。他忽然下跪,上的黑雾被某种力量汲取飞入堡垒深处。

失去一切瑞吞特征的他就像一个普通人那样,不过他已经死了,但死者复生又何尝不是,而这些猎犬们也在生者赴死。他长跪不起,口中念念有词。我拦住想要动刀的瓦尔雅与索菲亚,“等等他,看看他想干什么。”

他站起,朝我们鞠了一躬,然后露出微笑向我们道歉:“抱歉,我没想到自己死后也会给你们带来这么多麻烦,我可以问一下黑犬兵团是否还在?”

“不在……不。”我倒吸一口气,“还在,索夫还在。”

他欣慰地点点头,望向地上那些被冷冻的猎犬尸体,“请你们记住,寒鸦落在世界之树,北境之中死者复生,生者赴死。”他笑盈盈地倒在地上,体化作灰尘,被风吹散了。

“死者复生,生者赴死?”我重复这句话,询问索菲亚,“这句话的意思只有表面含义吗?”

索菲亚将用冰块把尸体重新冰封好,“这是北境中最古老的谚语,传说当时北境魔物压境甚至有跨过顿河的趋势,北境之中出现一位叫做卡里的英雄,他带着他的兄弟与魔物战斗了一个月之久,队伍中只留下卡里一人生还。北境迎来了和平,卡里满载荣誉留在北境,他的兄弟们却留在冰冷的土地中。有一天他在北境巡逻时无意发现北境的人形魔物,结果他们正是他死去的兄弟们。他扯下自己的斗篷,放弃头上的金冠,紧紧抱住那些冰冷的兄弟们。这之后人们再也没有见过卡里,但有探险者说世界之树下有着一片金色的麦田,守护那片麦田正是卡里与他的兄弟。”

“世界之树下有麦田?北境这种地方能生长麦田吗?”我不解地问。

索菲亚冰封住最后一位尸体,“只是传说,没人知道世界之树下究竟是什么,我们在巨城看到的只是黑与白的交线,那黑被称为世界之树下无尽的黑夜。”

瓦尔雅一眼便认出卡恩的尸体,收起刀默默地看着那位永久定格在年轻的战士,“对不起,卡莲娜。”

我拍拍她的肩,“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选择奋战到最后一刻,他是一位真正的猎犬。”

“希望瓦西里耶与卡莲娜能够做好心理准备。”她摇摇头,几缕青丝垂肩,“可怜卡莲娜……”

“她也许早就猜到了,猎犬们会比我们想象的更成熟。”我安慰瓦尔雅,实则也在安慰自己。

索菲亚并没有太多伤感,可能她已经看透猎犬的生与死,其实生活在北境的猎犬都知道自己可能随时随地就会死,但是他们依然无畏死亡。从深处又传来一股冰冷刺骨的强风,我抖抖腿,意识到我们似乎忘记了什么。

温蒂尼,温蒂尼哪?

她是召唤我来到这里的人,可怎么现在不见了。

强风依然刺骨,我决眦朝堡垒深处看去。

毫无疑问悬浮在空中的是温蒂尼,可她为什么浑散发着不祥之气,而本应该海蓝的体却变的黑紫。

不光是我,索菲亚的脸上出现我从来没见过的惊恐。

“准备战斗。”这次,我替索菲亚发布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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