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叶清玄,还是姮素雅,都是白道武林年青一代最杰出的人物,更是此地峡阳帮最最尊贵的客人,来人说话如此嚣张,登时便惹了众怒。
鲁柏龄的孙子二话不说,砰的一声拍案而起,高喝道:“哪个王八蛋吃人饭不说人话,我峡阳帮的地盘,峡阳帮的客人,岂容得外人说三道四?给我死出来!”
哈哈哈……
一阵猖狂大笑,来人阴冷至极的声音响起道:“峡阳帮?不过阴暗角落的老鼠,也配出来现眼?我现在就踩在你们的地盘上,你能奈我何?”
此人说话之时,声音尚远在大街之外,话音落时,却已经在“望江楼”下的广场之上。
此时临近子夜。
大街上忽地静了下来,听不到行人车马的声音。
峡阳帮南侧不远就是码头,这里附近花街柳巷不胜枚举,往日里歌舞升平,极为热闹。
但今晚这些青楼赌场全都关门大吉,显然他们已经得到消息,知道这里要有一场生死大战,生怕殃及池鱼。
呼啦啦,群雄一起冲至栏杆处向下一看,只见一名英姿勃发、贵气逼人的男子背负双手站在院内,他身穿雪白的武士服,腰跨一长一短两把瀛洲武士刀,肩宽腰窄腿长,慑魄勾魂的眼神,确有非凡的魅力。
若非他此刻眼角间难以隐藏的怒气和怨恨之色,绝对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富贵佳公子。
一见此人,峡阳帮众人俱都是面面相觑,不识来人是谁,而凤仪阁众弟子中不少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叶清玄更是失声冷笑,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我道是哪位老朋友声音这么相熟,原来是当年的‘七皇子’皇甫泰仁啊,诶,不对不对,你不该叫皇甫泰仁,你是赵封禅的儿子,那就是赵泰仁……也不对,你那瀛洲的本名是什么来的?哦,对了,神桐……泰仁……哎呀呀,乱乱乱,乱的很。那个三姓的家伙,你自己说说,你到底是姓甚名谁?”
哗——
望江楼上众人哄堂大笑。
原来这位就是那个瀛洲密探七皇子啊。
皇甫泰仁虽然不为绿林众人所熟悉,但他的事迹早已传遍江湖。
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叶清玄这番话一出口,登时把皇甫泰仁气得满脸通红,说不出一句话。
皇甫泰仁当年杀了亲兄弟赵擎廷,抢夺了一条漏水之船,结果差点淹死在大江之上,好在江霁月赶来及时,将抱着木板的皇甫泰仁救上了岸。
皇甫泰仁执行大计失败,与父亲赵封禅决裂,瀛洲自然回不去,只能依附江霁月,最终成了白莲教的走狗。
此番再与叶清玄交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一雪前耻,故而极力求战,但想不到叶清玄伶牙俐齿,一出场就把他所有怒火燃起,更堵得他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拜叶兄所赐……”皇甫泰仁放弃与叶清玄斗嘴废话,缓缓拔出腰间狭长武士刀,冷声道:“如今小弟已拜在了白莲神教竺无生大弥勒帐下,斩断前世一切因缘,赐名‘净空’……”
“又改名了?”叶清玄顿时为之摇头,苦笑道:“姓名前后改了四次,拜的主子也换了数个,你说你啊,活得真无趣。”
皇甫泰仁破口大骂:“姓叶的,少跟我在这里胡扯,下来受死!”
话音未落,鲁柏龄的孙子鲁望海年轻气盛,早已不耐,大喝一声:“贼子胆敢无礼,让姓鲁的会会你!”
说完不等众人答复,一翻身便从四层楼高的“望江楼”上一跃而下,却把众人吓了一跳。
这年轻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以他未入先天的身手,怎么可能是皇甫泰仁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