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略带愤然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金家九郎,金阳吗。”
这话听起来可不是那么顺耳,看样子,这位大婶对口中的这位也是心存了不少怨念的。
闻言,陈圻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细木炭,捡起一卷上书‘风物游记三卷’的空白竹简,打开竹简后,在其上写下了金阳二字。
陈圻有种感觉,大婶口中的纨绔子说不定会成为自己这本游历传记中,一个很不错的素材。
不等陈圻多想,大婶接着道:“要说这金九郎,那可是咱们逍山县首屈一指的纨绔子,不及弱冠,便整日里斗鸡走狗,娼楼妓馆,醉生梦死,名声之臭,那可是众人皆知的。”
陈圻又问道:“这位大婶,还有其他可述吗?”
“就是个纨绔子,还能有何说的。”
陈圻有些不死心,开始在逍山县中走街串巷,收集起了更多的素材。
当陈圻问道了一个地痞闲汉时,他可是竖着大拇指说道:“九郎呀,端的是仗义疏财,若是不信,可随意到街上打听,谁不说他的好。听俺爹说,当年九郎出生之时,那可真是天降祥瑞,仙音绕梁三日不绝呀......”
陈圻无奈,真不想和这个闲汉瞎扯,便一礼准备离开,可没想到,闲汉却一把拉住了他,并说道:“哎哎,别走呀,你还没给钱呢?”
“啊!问话还得给钱?”
闲汉咧着一嘴的黄牙,施施然的说道:“某承蒙九郎教诲,但凡是消息,便可卖钱。”
陈圻惊讶道:“这也是金九郎教的?”
“少废话,两枚铜钱。”
陈圻还真付了两枚铜钱才被放行的,他是真不敢多有逗留,随即便出了这条小巷。刚到转角,便瞧见一家卖米糕的店,店门口还站着位风韵不减的美艳少妇。
陈圻刚一走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少妇细嫩的双手便拽了一下衣角,衣领顺势下走,露出了那深邃沟壑,一下便勾勒出了弧线来,这确实看的陈圻有些眼热,他没敢多看,上前一礼便向少妇问起了金阳来。
“金阳呀,别提那小冤家了,他倒是平日里常来,却从不买奴家的米糕,仗着高出奴家一头,总是惦着脚,瞪着双贼眼往奴家的领口看,模样便和你如今一样。”
当陈圻问及一位读书郎时,这位英姿飒爽的翩翩少年郎竟然神色阴沉道:“你问金阳,哼!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乃是我金家之耻,羞于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