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吊桥,几百米的距离,横在两座大山之顶,看它们的造桥工艺,桥的材质为铜料,时间有几百年,这是一项大工程。
欧阳念恩心中感叹,她接近蚂蝗群山时,大雾变得稀薄,逐渐散去。
现在可以看到桥尽头,那柱子上有圆形符文,这些符文和铁索上的如出一辙。
看来这座桥也暗藏机关,欧阳念恩暗自思索,向前面的森林望去,不看还好,这一眼令她终生难忘。
以前什么洪水猛兽、豺狼虎豹、刀剑杀手、等等,都不足以让欧阳念恩心惊胆颤。
天啦!要命的节奏吖!
欧阳念恩在心中呐喊,对于一个极度害怕软体动物,又有密集恐怖症的人,眼前的情景,就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她盯着那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黑色虫子,它们吸附在小路两边的树叶和树枝上,放眼望去绿树被装点成黑色。
这里不仅树干树叶上,地上的枯树叶,灌木丛中,石头上,全部都是。
它们的身体,一动不动,头部的扇形吸盘左右晃动,感受空气里的温度。
当伍俊逸和欧阳念恩靠近吊桥尽头时,它们几乎同时将头部的扇形吸盘,向他们的方向伸展,这种动物,对温血的感知出人意料。
“俊逸哥哥,这蚂蝗山,我很害怕。”
欧阳念恩向后退去,眼前如此密集的软体动物,她脸色发白,这么冷却直冒冷汗。
如果蚂蝗集中飞过来,根本没有时间清理,而且被它们咬到时,不会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它们有神经麻痹素,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破口流血,而且难以止血。
欧阳念恩退回到吊桥,邓一帆他们也跟上前来,见她退回到桥上,还有些吃惊。
此时桥上的大雾散去,整座桥呈现在眼前,高大宏伟,带着古老的沉淀感,让人震撼不已。
这种感觉,很快被接下的情景取代,大雾掩盖的真实场景,此时尽现眼前,令所有人恐怖窒息。
整座桥上,布满黑压压的蚂蝗,除了圆形符文处格外干净,其它地方,无一例外。
“妈呀!我们竟然是从一座虫子桥过来的。”杨灿第一个从惊恐中回过神来。
袁圆看他眼神有些怪异,她睁大眼睛望着杨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伸手指着他的头,道“头,血……”
此时,鲜红的血液顺着杨灿的头流下来,滑过他的眼睛。
他看眨了一下眼睛,伸手摸脸,手已经被鲜血染红。
“搞什么啊!我怎么受伤流血了,什么时候的事?”杨灿大声道。
他心里莫明其妙,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邓一帆上前,伸手扒开杨灿的头发,找到出血点,那里果然有个黑乎乎的东西。
它的身体已经鼓胀,他伸手轻轻一拍,随后将它丢出去。
众人大惊失色,待袁圆望向桥边的小道,吓得也直接缩回桥上。
她摇头道“不行,我不敢过去,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多太吓人了。”
伍俊逸看着前方,冷静地道“这里是蚂蟥山,这虫子应该是蛭,一种吸血环体动物。在野外遇到它是很平常的事。被它们吸血后容易引起感染,杨灿,你赶快消毒一下。”
杨灿点点头,心有余悸。
“被它咬感觉不到痛,像头发刺皮肤一样,然后有点痒,可是蚂蝗常见于热带原始森林,这里海拔有三千多米,冬天更是积雪难融,怎么没把它们冷死啊。”杨灿疑惑道。
他感觉这里不同寻常,这么冷的地方,怎么会出现这么多蛭,明显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它们一般潜伏在枯树叶下,有人或动物经过,嗅到血味才会伺机叮咬。下雨是蚂蝗泛滥的时刻,人进森林不仅腿脚会爬满山蚂蝗,脖子和头也有可能受到袭击。”伍俊逸道。
袁圆点头之际,又回望四周,感觉恶心和头皮发麻。
“这里常年空气湿度过高,也许才有这么多蛭。”伍俊逸说完,打开背包,开始找寻防护物品。
他又道“大家先穿上长袜,将裤腿扎进去,身上穿雨衣系住袖口和领子,再洒上药水,带上口罩手套,这样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