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齐乐一拍椅子上的扶手,气愤不已。问道:“庞蠲贼子,竟无人揭穿他的真面目吗?”
虽然说的是自身主家,小白同意气愤不已:“上将军在魏国几乎一手遮天也,又得了魏王信任及重用,何人敢上前也。”
也罢,他国之事,暂且不提。齐乐复又问道:“小白小公子,咱们应如何对髌公子施救也。”
小白闻言,朝着身上摸索一阵,拿出了一张纸条,递与齐乐。齐乐上手一观,随后用一旁的茶水将其浸毁,随后道:“小白,你且回去与髌公子说道,老夫定然不失约也。”
得了齐乐的回应,小白便辞了齐乐而去。出了驿馆大门的小白,一下向左,一下往右,瞬间便淹没在人群里。教后头追踪之人瞬间如无头的苍蝇。
躲在穷巷里的小白,一通折腾,身着与方才截然不同的装束,施施然走出了巷子。与一直在庞蠲府人眼中的孙髌会合。
假意孙髌听不懂,小白仍上前与之说道:“客卿大人,实是对不起,方才家中有事,小白离去了。还请客卿大人见谅。”
孙髌也不答,只望着小白嘿嘿傻笑。小白倾身上前,后转过身来,将孙髌背了起来,趁着起转之间,小白轻声说道:“齐老已同意。”
孙髌脑袋朝着小白的肩膀点去,好似要睡着一般,亦趁机回道:“嗯。”
暗中注意的人,望着他二人渐渐步入了上将军府,遂收回了目光......
......
夜深人静之际,正是好梦正酣时。
脚圈里的孙髌翻了一个身,瞧着好似做了噩梦。
院落外的小白,正点头哈腰的与守卫说道:“守卫大哥,这人是我的远房表叔父,他乡来投奔于我,今日天色太晚了,小白方才已与徐甲将军禀明过了。今晚表叔父便与小白一同歇息在此处。”
守门往里望了一眼,孙髌对此处的动静完全无动于衷,且面前这二人也翻不出甚浪来。便也同意了小白带人进去。
二人进去便挨着孙髌躺下,面朝里,守卫瞧不见,辅一躺下的人,朝着孙髌开口道:“髌公子,可有何计脱身也?”来人正是齐使齐乐。
然孙髌并无反应,好似真的睡觉了一般。齐乐复又说道:“老夫正是齐使齐乐是也,髌公子放心便好。”
孙髌这才翻过身来,望向身旁的老者:“齐老,此次多亏你相信孙髌也。”
齐乐初时还有几分不敢相信,见下孙髌便在眼前,其凄惨之状,不及小白形容十成之一也,对庞蠲的怒气更盛。
为自身利益便伤害自家兄弟,如此之人不足以称之为人也。
孙髌早已不在乎眼下,只愿脱身离去,再图将来,遂道:“齐老,髌有一事相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