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拢的人愈多,伯庸声响愈大。至无处可围之时,伯庸与项宇一拱手,道:“上将军可知贵国新王,又是如何得知,我随国遣人刺杀前楚王之事?”
项宇梗着脖子说道:“自是偷听到随候与你周伯庸所谈密事,故亲身回来报信,却还是晚了一步。”
伯庸此时站在驿馆的门前,以一已之力,面对楚国千军,丝毫不惧,配着那一张俊俏的脸,竟有几分高人的意味,他笑道:“此乃庸平生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项宇似是恼羞成怒,道:“有甚可笑之处,你随国做出这等小人行径,却还来我楚国大放厥词。岂非更加可笑。”
伯庸望着唱作俱佳的项宇,仍还之一笑,道:“上将军伯庸有一份大礼要送予你,你觉得我随国究竟如何才能如入无人之境,将先楚王杀害?自是有内应呀,至于是谁,便是诸位见仁见智的时候了。”
项宇心中凛然一惊:竟遭此人将心事看穿了,定然不能再留此人。
待听得围拢过来的人群人,有人猜测乃是住在随国的楚挥做了内应,害死自己的大哥,也就是先楚王之时。
项宇佯作大怒,道:“尔害我先楚王不假,今又来挑弄我新王的事非,用心险恶之极。我项宇定不能饶你。放!”遂万矢齐发,将伯庸做成了筛子。
方才生活的人,瞬间便在瞬间咽下了气息,围观的百姓吓得面无人色,瞬间四下逃窜,顷刻间,方才拥挤的驿馆门口,除了项宇一行人,余人一人也寻不见。
止是流言亦在楚国四下散开来,哦,竟是弟弟为争楚王位,与他人勾连害死了大哥,楚挥的名声大大的受损,再不能挽回。
朝臣又以其年纪尚幼,许多事不与之分享,大权尽数落在了项宇的身上。
项宇如今只差坐在楚王座上了,野心日渐增大,先前在喜太后宫殿旁修筑的房舍,而今又大肆括建,堂而皇之的入住其内。
有看不过眼的朝臣,进宫训斥其不法之处,反遭其囚困,此举惹得此朝臣的族人极为愤怒,与宫中任侍卫统领的吴广德,里应外合,将其围剿杀害。
项宇虽亡,朝中争斗仍在继续,楚挥于夹缝中,得以喘息片刻......
......
而远在齐国临淄的齐王平,亦是初登齐王位不久。
早先还勤勤恳恳的齐王平,得了几国接连惨状的消息,竟不知进取,不竟图谋复辟先祖小白的荣光,却思图安逸。
齐王平在去寻孙髌之时,见识了鬼谷手段,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震憾,心中一直渴望寻求这般强大的能力。
前两年年老在升仙台逝世的齐乐,据闻去世之时,有人得见其身体中闪出了金光,应是升仙了。齐乐两眼一阖,万事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