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为何会对两国产生如此大的差距呢?
那些个说书之人,将苏季前后不一样的态度,弄得有些不明白了,遂将这些事移名换姓,做了谈资,换了酒水钱。
还能将这些不明白的事,瘫摆出来,集众人之思,从中发现发了一些东西。可谓是一举多得也,而说书先生所得,亦是士师隐士所得。
秦昭世在收到这些消息之时,也只能感叹一句:时也命也。
原来苏季游说洛国之后,再往赵国。并非是无的放矢,而是有其自已的推理与判断。在洛国待的这段时日里,他不经意间听说了一则消息。
赵王挥的王叔公子城,因病而逝世了。
苏季当时的心,便砰然动了一下。
将洛王叶说服之后,便定下了适往赵国的路,当初赵王挥分明对他的游说十分心动,几乎要同意的情况下。公子城紧随而至,无商议余地拒绝了他,且百般阻挠。
若是公子城仍活在世上,对于他苏季当真是一块天大的巨石,还绕不过去,只因赵国当时的政权一手把持在公子城的手上,且又是王叔之尊。
公子城在赵国的地位,便是赵王亦有所不及的。且与军士李益关系非同寻常,二人经沙丘宫兵变一事,之后便走在了一起。
李益掌握中赵国近半数的军士,同样教人不敢小觑。
不过公子城的去世,当真是帮了他苏季的大忙了。苏季并无幸灾乐祸的想法,不过是陈述一个事实。
理清脑中纷乱的思绪,苏季皱着眉头,揉了揉发胀的额角。吩咐雇来的御者与从人,道:“苏一,前往赵国。”
“喏,公子。”
......
赵王挥近来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赵国的政权,总算是落在了他的手上。可忧的是,随着王叔赵城的离逝,他对赵国的政务还不能完全得心应手。
以至于手忙脚乱,中间还出了好几道岔子,幸好过错无甚大问题。不然他得了这权,又有甚用。还不如当初王叔在时,教他无后顾之忧。也免得教人看了笑话。
逝者已矣,再去追悔亦无益处。当下应做的事,该是好好的做好一国君王当做之事。
赵王挥挥退了欲上前伺候的宫人,踱步来到架子前,捧起铜盆中冰冷的水,便拍打在了脸上,混沌的脑子总算是完全清醒了过来。
既然他楚挥本事平平,便寻一个本事大的人。如今政权在他手中,赵国之事便是他说了算,只要这人在他掌控之中,又何惧之有?
将所有符合条件的人在脑子中过了一遍,楚挥发现能完全对上的,只有一人:苏季。
不过苏季自打上次一别,便离开了赵国,见下行踪不明。不知又将适往何处寻他也,楚挥兀自叹息着。
忽闻宫人来报:“王,有一位苏季公子求见,见下正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