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一道寻常可见的办法,可是法子不在地欲套,有用则行。既然有了解决的办法,且仔细感受,便能察觉其中之精妙。
赵王盍心中主意瞬间大定,暂将此计搁下,来日方长嘛。再看苏季,愈发的顺眼,不愧是他赵盍引为知交之人。
苏季见赵王盍对于他所提之事,能在霎那间心领神会,不由自主的开心起来。若有一位这样的君王,实是他苏季之幸。
政事厅中的二人,想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来前已将诸国大事,了然于胸中。苏季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前来,自不会轻言放弃。得遇赵王这样与他投契之人,遂也不再诸多掩饰与试探。
正好厅中更漏滴至酉时,小路子前来问询赵王盍的意思,是否可以传膳了。赵王盍摸着空空如也的肚腹,再见面色坦然自若,肚子却传来雷鼓之声的苏季。
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他与小路子道:“小路子速将膳食传上来,我们的苏季公子早早的便在此等候了。”小路子应声领命,快速离去。
心智再如何成熟,也只是一位初入人世的少年啊,闻听肚腹中传来的动静,苏季面皮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红云。
跟着笑了起来,与赵王盍说道:“是季的不是,教赵王看了笑话了。”
赵王盍起身拱手行礼,嘴里说着:“苏季公子此言差矣,是盍的不应该如此失礼也。寻思着苏季公子此次前来,较之上回,手中好似富足了些许,一时倒是忘了一日三餐也。”
还了一礼的苏季说道:“赵王谬赞季了,那些个身外之物乃是洛王相赠也。”
“咦,洛叶赠公子礼,乃是何故也?莫非是洛叶有事相求?”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乃是世俗之人不约而同的想法,是以赵王盍方才有此一问。
不意赵王盍有此一问,苏季在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笑道:“并非是洛王有所求,不过说洛王有所求不也不算差。”
“这话倒是新鲜,不知洛王所求可能言明也?”赵王盍试探性的问道。
苏季面上扬起了,如同水波层层晕染开来的笑容,复又起身拱手一礼,道:“若是洛王与季私下相交之言,自是不便明说。不过季此来,所为的正是此事也。”
这倒是将赵王盍弄得疑惑不解了,心中将与洛国过往相交的事,悉数了个遍,不过是有着几代姻亲关系罢,最近的也是十余载前,六国合盟却败兴而归的事。
总不会为了这样的关系,在知晓苏季来赵,洛叶特意嘱咐苏季为他带一份礼过来罢,这于礼数也不太合适呀,当真如此做了,洛国便有轻视他赵国之嫌也。
毕竟苏季在洛国一无官衔二无实职的,替着他洛王叶拖来这零星半点,赵国国中一堆的物什,真是毫无诚意啊。
思索半晌,毫无头绪。
赵王盍开口,带了几分试探的问道:“苏季公子可是受洛王所托,来我赵国究竟为了何事?”
仿佛没有察觉赵王盍的变化,苏季神色认真的问道:“赵王可还记得数月前,季来赵国与赵王谈的那一席话?”
赵王盍眸中顿时迸发出了光彩,他激动的说道:“苏季公子此来,仍是为先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