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齐王平如今总算是,正视了这此事,便是一个好开端。
苏季心中深叹一气,道:“齐王可知齐国除了四面之险,五国横绝,可还有其他?”
说来也可笑,自家国中之事,由得外人来点醒,方才知其全貌,殊不知真假。
齐王平早些年还是一副英明之相,任用孙膑战败庞蠲,教魏国是损兵又折将,直接臣服于齐国,所有人都以为齐国会就此称霸下去。
后来的结果,倒是惊呆了列国诸人,也教好些个提心吊胆的国家,稍稍放松了几分。
可如今沉迷于不知归路在何上的修仙,弄得自已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瞧那枯干的十指,好似逃难的人,长期用不上饭食一般。
真是令人可悲可叹啊。
齐王平如今是大事小事皆不管,一心只与只仙师论道,企图早日升仙,哪里会知晓如今国中的情形。是以,苏季的问话,教齐王平愣住了。
齐国朝野内外亦跟着混沌度日,令人惊奇的是,齐国竟然未呈现出大乱的现象,倒是称得上是一件奇事。
双眼呆滞,面色茫然,张口无言。
苏季也不再指望齐王平了,接着说道:“齐王身在其中,一时未曾看清也是在常理之中。”
闻言,齐王平心中的那份,茫然与不适倒是消解了。苏季便说道:“齐国的兵马精悍,粮草充足,自齐国征战以来,从未征调过泰山以南的军士,也不曾渡过清河,涉过少海去征调。
且齐国都城邑临淄,富足而殷实,又兼之众多的人口,单是在此落户居住者,达七万余户,足可整顿一支千乘军士,如斯齐国,何愁不强也?”
顿了顿,苏季又问道:“齐王可知当初韩、魏两国,因何而臣秦?”
齐王平犹豫了一瞬,遂答道:“莫非是与本王同样的理由?”
“非也,韩魏之所以会有奉秦的心思,乃是因为秦国就住在他们的边上,成长起来的秦国,如同一只庞然大的,蹲在两国的身边,怎么能不教他们害怕呢。”
韩国瑟魏国的使者,虽然不愿意在齐王面前自揭其短,不过如今合纵最为紧要,诸事留待将来再说罢。因此十分配合的赞同了苏季所言。
齐王平又问道:“可是秦国再强也只一国罢,韩魏合在一起,便无需惧怕,怎么会......”
未竟之语,几人都明白。苏季还好,不过是初与各国相交,羁绊并没有多么的深厚,可是三国的使者,面上的表情,则有些一言难尽了。
苏季坦然的说道:“秦国见下如日中天,已成不可阻挡之势也。秦国若与韩、魏二国交战,十日左右便可看到胜负。
若是胜,也是惨胜也,两国的兵国损失之重,国之边境则是朝不夕,更兼有蛮㹮之人,虎视眈眈。若是败了,便是国破家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