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舍人,倒是不值得朝野上下大动干戈。是以,赵王琪只是遣了右宫人,前去将人带来,他倒是要瞧瞧,诸臣不能解之题,区区舍人,如何能成事。
蔺相如身着一介灰色陈旧布衣,好在干净整洁。行走在富丽堂皇的赵国王宫,倒是不像第一次进宫的人,东张西望,目不斜视的随着右宫人,直入政事厅。
如此行事,右宫人自是早早便发现了,将蔺相如带进了政事厅之后,右宫人归位之时,在赵王琪的耳边,低声将此事说了。
赵王琪倒是有几分期待了,如此寒酸,却有气节,若非是大才之人,便是天生的作戏之人。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眼前便有一题,解了,他赵琪可得大才,不解,不过是多听一道废话,也无妨。
左宫人缪贤欲以眼神示意,不过蔺相如并未与任何人交流,只与赵王琪行礼之后,便恭敬站立在下首,恭听王命。
见人来了,赵王琪便将先前的争论的话,与秦国之意,一齐言说,末了,道:“相如公子,听闻你的智计,堪称一绝,举世无双。不知此事,你可有解决之法?”
闻言沉默的蔺相如,片刻后说道:“回王的话,相如以为,秦国虽弱,可自有一股子血性在其间,若是恼羞成怒,与赵国相争,只所会得不偿失。
如今天下七分,秦国赵国相争,只怕其他五国会来分一分,届时后果如何,便不好说了。因此,相如以为,当同意秦国的以城换玉壁。”
蔺相如一席话,点醒了整个朝堂上的人,包括赵王琪,先前只注意与秦国的问题,忘记了虎视眈眈的五国,平日里交好,若是哪一国弱上几分,他赵琪亦是不介绍补上两刀的。
赵王琪有心同意,只是有些不甘,他问道:“本王同意也可,只是相如公子如何能保证,秦国拿了赵国的和氏璧,能信守承诺,予我十五城,若是到时不予,赵国又当如何?”
蔺相如轻声笑道:“秦王以城换壁一事,若我赵国不应,则理亏在赵国;倘若赵国予秦国和氏璧,而秦国却出尔反尔,则理亏在秦国。
两厢对比之下,相如以为应了秦国之请,届时若是秦国理亏,则为天下所不耻也。不知王与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彩!”先前那位意在同意,白发苍苍的老臣,此时闻得此言,忍不住出言相和。
而反对的臣子,还来不及出言,便听赵王琪问道:“本王以为相如公子此言有理,只是见下仍有一问,本王当遣何人适往秦国献和氏壁?”
下首有位伸出的脚,悄悄的收了回去,生怕赵王琪此时点了他们的名姓。
蔺相如俯身一礼,道:“王若是寻不合适之人,相如愿往。”
赵王琪大喜,起身倾身向前,问道:“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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