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的回过头来,赵王盍着急的说道:“速将李益将军请来。”
宫人应声退去,赵王盍跟着出了站在政事厅,在门外候着李益的到来,其人心中的焦急,可见一斑。
远远望见门前的赵王盍,李益便做出了恭敬的姿态,头微微的垂了下去,以至于无人发现,李益轻轻弯起的唇角。
瞧见李益那中规中矩的步子,赵王盍五内有好似有些着火,只是君王的矜持,生生定住了他的脚步,只得在原地候着。
总算走近许多的李益,礼行了一半,赵王盍便伸手制止,同时问道:“李益将军今日来,可是消息有着落了?”
因二人所行之事,暂不可对外人言,是以,只得如此问道。见李益轻轻一点头,赵王盍胸中的喜意,如同泉水,汩汩外涌。
两人相携步入政事厅,厅里无一宫人伺候,厅外亦只庚辛一人看守,这般阵仗,自是引得许多人注意。
心思灵变的,譬如蔺相如,也猜出了一二,就是这一二,教他坐卧不安,可是病体难持,动作稍大些,险险一口气背过去。
入得政事厅的李益,‘原封不动’的将得来的消息,交给了赵王盍,后者见红绳缚结处,无松动过的痕迹,对于李益的好感,瞬间达到了一个顶点。
只是在触及,手中信简上的内容之时,瞬息变幻。那面上的黑气,几乎能凝为实质,以笔蘸之,可书之也。
赵王盍勉强压下所有的情绪,口中如同无波古井,问道:“此书乃是何人书就,可当得真?”
李益忽然抬起头来,眼中隐有泪花闪动,只不过一瞬间,复又低垂着头。
语带哽咽的问道:“王可还记得,当初在沙丘宫,益手底下的一员猛将,当时是他第一个冲进去的……”
李益如此说道,赵王盍还当真想起了这人来,因事情远远不止这点儿。
此人还是第一个对世子赵璋动手之人,后头的人,才敢一拥而上。
虽然这是赵王盍内心的想法,可并未宣之于人前,是以,为了彰显仁德,当时便处罚了此人。
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在其间,可主事之人若是不认,底下的人也无可奈何。
更遑论他国坐山观虎斗者,不过是几句流言罢了,只要传不进当事人耳中,便无大碍。
因此人担负了骂名,赵王盍对其印象不错,明罚暗赏的做法,可窥一貌。
今日李益提起此人,他立马便想到了,随后又想起来,数月前,李益的请求。
当时李益稽首在案前,他道:“王,李益如今闲赋在家中,外有族兄李牧,没有战神廉颇,李益无甚可担忧之事。
只是曾经共生死的兄弟,有那将帅之才者,不忍他们就此埋没。
希望王给他们机会,再为赵国效力。”
说得是声情并茂,赵王盍心下亦有些感动,当即便点头同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