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盟约这回事,撕破脸皮也就那回事儿。
就是这样乱七八糟的六国,找出有名的战事来,那可真是不计其数,数上三日三夜也是不能够的,教那说书先生来,只怕是能以此说安身立命,终身无须另寻他说了。
教他们就赵国的战事,说出有名的一段来,这少年莫非是在暗讽他们读的书少?诸位将领有些怀疑的望向上首的少年将领。
但见赵括的红衣甲衣端正,青丝一丝不苟,许是不曾上过战场的缘故,竟生得有几分唇红齿白,煞是俊郎。
可是战场上的刀剑无眼,并非因为你俊郎,便会手下留情的地方。
心思歪至九宵的将领,也未参透赵括话中所指何人,只得认命的摇了摇头,甚至有将领直言道:“上将军我等乃是粗鄙之人,笔墨识得不多,书卷自是也看得少。
若是论后法,倒是可以与上将军讨教一二也。”
“既要论后法,不若明日整军中礼仪之时,一道比划一二,如何?”年少的赵括,自是不惧,以此能收服一班将领,自然也是一桩益事也。
既能够借机看清赵括的实力,又能当众展示自身的能力,何乐而不为也。在座之人,自是无有不应者。
赵括又道:“诸位将军,可还有人记得,我赵国有名的将领安平君?”
安平君,那可是救齐国于危难之际的名人也。如何能不记得?
果然如此,赵括见众人神色,便明白这些皆记得,知晓安平君田单过往的战绩,尤其是那一战的风彩,教世人心折也。
但凡做出足够出彩的事,便能教世人代代铭记也。譬如早已故去的安平君,还有他赵括的父亲,以及当下的他:赵括。
浑身充满自信的赵括,说道:“安平君田单尚能在齐国只余一座城里,坚守孤城即墨。
便是最后关头,亦不忘以己身之长谋划,以火牛阵大破洛国的军士,收复失地七十余城。后拜为相,封为安平君也。
虽说我赵军并非人人如同安平君一般,可是总有一丝血脉在血液里流动罢?”
纷纷沉浸在赵括的话语里,憧憬着那力挽狂澜的安平君田单,若是他们有着同样的能力,并非一味据守,又当如何?
坚守三年而有些凝滞的血液,在此时又仿佛逢春的枯木,纷纷活络起来。
下首蒋姓将领,当即便拍案而起,他道:“上将军此时有醍醐灌顶之效,老子早在这长平窝出了一肚子气了。”
赵括但观诸人,虽未附和,面上多有赞同之色。
心中暗赞一声,又接着说出改变诸人结局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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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樵码这一章的时候,特别畅快,果然发泄情绪,需要骂人呀。
然而现实中,不可能真的找一个人来,凭白无故承受你的怒火,只能借角色之口,宣泄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