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躬身一礼。
诸将此时哪里还敢安坐,纷纷起身,请赵括指示。
赵括同样站起身,与诸将面对面,道:“明日诸位将军,带括去见一见军士,整一整军中礼仪。本将再与诸位细细说道这作战的计划。”
诸将领命后,自去准备。
赵括仍一人留在幕府,对着长平的地舆图,指指点点,一会儿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
这厢赵军点燃了内心的战火,另一头的秦军,一面留下狠话,一面又夹杂着怒骂,如同潮水般,退离了长平城下。
竖起耳朵仔细听,便能发现,只王翦一人,嚷得最厉害,最多的是发泄对秦文谨的不满。
待军士各自回营地后,王翦便怒气冲冲的径往主将幕府而去,守着幕府外的军士,甚至听见了幕府厚重的布帘子,发出了咔咔的声响。
进去之后,又重重的放下帘子,发出一记重重的冷哼。门帘子放下之前,甚至能瞧见秦文谨脸上是恰到好处的错愕。
待隔绝一切之后,秦文谨笑着起身,与王翦行礼道谢。
王翦伸手扶起秦文谨,他轻声感叹道:“真是后生可畏啊,若是不出大良造所料,赵军近日必有异动。”
秦文谨同样低声说道:“我们留给赵括的时日尚短,此人虽有传出有读书之能,可若是能在这么短的时日内,短暂的收服长平的将领,其人之智,同样不容小觑。
王老将军的能耐,文谨自是信得过,只是我等如今算是倾国之力,不容有失,也容不得我等出差错,所以就算是一个胸中无半分墨水之人,或是无半点将才者,亦不得看轻。”
王翦深深的点了点头,他道:“王翦省得,自不会教大良造失望的。”
早已筹备多日的两人,眼中失了往日的笑容,面上俱是凝重,这一战等了太久,就看是鹿死谁手了。
有了默契的两人,嘴里说着不相干的事。
手指尖在几案指点的,却是长平的山河。一人比划,另一人回应,有来有往,一场无声的战争,就在这小小的幕府之中,悄无声息的完成了。
道是无声胜有一声,王翦似是无法忍耐一般,他怒道:“文谨小儿,此次还朝之后,老夫定要向秦王请求治你的罪,别以为你是秦王的兄长,便可以为所欲为。”
声落,便见王翦挟裹着怒气,径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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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樵说一句:开这本说的时候,一开始就想把这一段写了的,等到了现在,真的不容易~
他们演得不易,小樵写得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