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日高悬天边,熠熠光辉铺洒照耀。
翠竹峰上,高耸的翠竹如林似海,繁叶上滴滴清澈露珠点缀,如翡翠玉珠般晶莹剔透。
一阵清风拂过,竹海摇曳轻荡,露珠似朦胧烟雨般洒下,不染纤尘。
黄土小路旁,红羽紫冠的雄鸡踱步,翻找碎石下的小虫。
不远的竹枝上,三三两两的鸟雀轻吟,好奇的歪头盯着下方钻洞的兔儿。
“唳!!!”
正当这时,一道嘹亮鹰啼响彻,一抹蓝白划过天际,打破竹海的幽静清闲。
漾漾竹海之上,云中君展翅盘旋,金铸般的爪上拾着一个粗糙的兽皮袋。
找准妖老爷竹屋的位置,云中君振翅俯下云端,一头扎入大片大片的翠竹中。
“启禀老爷,我来送虫来哩。”
看着眼前简陋淡雅的茅屋,云中君自觉落下身影,高声禀告来意。
“知晓了,进屋在说。”
很快,茅屋中传出妖老爷的有些声音,不过听着有些无精打采。
昨日大开宴席,群妖一直喧嚣欢聚到了子夜,最终才依依不舍的各自散去。
其间妖老爷也不知哪来的能耐,先后寻了三大坛酒水回来,与几妖畅饮品尝。
如今昏沉一些,也属正常。
值得一提的是,云中君的酒量竟出奇的好。
昨日被几妖接连劝酒,云中君少说也得喝了七八大碗,却好似没事妖一样,丝毫不像初次饮酒。
倒是最能咋呼的兔妖,喝的面红耳赤,倒头大睡,还是牛妖将其送回洞府的。
用喙叼起兽皮袋,云中君呼扇着翅膀跳上竹子台阶,推开垂挂的珠帘进入门内。
入眼,正是略显疲惫,盘腿端坐的妖老爷。
在其身旁,就是早早赶到,等待接管兽皮袋喂鸡的狼妖。
与妖老爷想差不多,狼妖斜躺在屋内,一脸的乏累疲困。
“俺说老爷,鹰妖可不老实的紧,还说甚的不会饮酒,却属他最为精神。”
没好气的瞥了眼云中君,狼妖翻身坐起,调笑的告起状来。
懒的搭理狼妖,妖老爷直接赶人:“狼妖拿着储物袋抓紧喂鸡去,莫耽搁时辰,不然取你狼胆泡酒。”
“俺这胆又小又涩,老爷肯定不看不上,还是算了吧。”
早已混熟交情,狼妖也不怕妖老爷真出手,嬉笑着接过兽皮袋。
拍了拍腰上兽皮裙,狼妖大咧咧:“既然老爷赶人,那俺就不多留了,鹰妖可同去?”
“哥哥自去就好,我可不愿在去哩。”云中君赶忙摇头。
“嘎嘎,鹰妖好生不念旧情,连帮俺忙些活计都不愿意。”
“大灰你个劣货紧着些滚蛋,别打扰老爷俺午休。”
受够了狼妖的尖笑,妖老爷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言呵斥出声。
“老爷莫恼,这就走、这就走。”
狼妖无奈的对着云中君耸了耸肩,摇摇晃晃的走出竹屋,踩的竹板咯吱直响。
看着这一幕,云中君眼角微抽,不由佩服起狼妖作死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