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拥真的动作快的就像是一匹猎豹。
在谭佳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柏拥真的手臂已经落到了她的身侧两旁。
谭佳人的双脚得到了解放,可是她反而更不安了。
只听见柏拥真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叫我什么?”
谭佳人眉头轻皱,“阿真?”
有什么问题吗?
她私下里不止一次的听到吴妈曾经这样称呼过他啊!
柏拥真应了一声,“恩,再叫一次。”
谭佳人满心的疑惑,不过,她现在的处境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异曲同工之处。
于是,她又喊了一声,“阿真。”
柏拥真点头,目光幽深而温柔,“恩,我在这里。”
谭佳人低头看了看,用商量的语气说道,“阿真,那你能不能先起来呢?”
柏拥真却没像谭佳人以为的那样从她身前起来。
“恩,你再叫一次我听听,我觉得满意了,我就起来。”
谭佳人有些怒了,她到底还有没有一点权力了。
她不能支使他,还不能支使自己的身体吗?
谭佳人挪动了一下身体。
没想到,柏拥真比她更快一步,按住了她的肩膀。
“你想逃到哪里去呢?”
谭佳人在心里叫苦不迭,面上却笑道,“我没想逃啊,我只是想站起来而已。”
柏拥真低头,目光幽远而深邃,身子也往下低了点,清越的声音此刻带上了一种说不出的低沉和邪魅,“是吗?”
谭佳人伸出三根手指,“我发誓。”
柏拥真轻轻笑了出来,拉过了谭佳人的手,谭佳人的手白皙柔软,手指纤细,恍如无骨。
柏拥真的眼神又暗了些,手掌心都带着一种别样的炙热。
他的呼吸声有些粗重,喷在了谭佳人的手背上,似乎是害怕那灼热的气息,谭佳人想将手收回来,没想到被柏拥真握的更紧了。
理学家朱熹提倡“存天理,灭人欲。”这和上古时期鲧盗息壤治水有相同之处。
其实治水也好,育人也好,最重要的办法从来不是堵,而是疏。
作为一个身体正常,智商正常的成年人。
柏拥真很清楚他身体的变化。
作为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按照自己心里所想的去发展,好像是一件顺理成章理所应当的事。
但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所想的,所看的,却不能只桎梏于眼前。
柏拥真在心里叹息一声,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托起谭佳人的手印下一吻,然后在一旁坐好。
谭佳人也赶紧在一旁坐好。
手背上被柏拥真吻过的地方带着淡淡的余温。
柏拥真突然问道,“佳人,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别人代替你的位置,享受着你的成果,行使着你权利,你会怎么样?”
谭佳人想了一下,她在知道自己被柴少安当成替代品的时候,除了惊讶于两人的太过于相似之外,她最多的就是愤怒。
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更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
哪怕别人再好,她再不好,她也不希望顶替着别人的一切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