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照亮了已经开始朝会的伊尔库茨克王宫大殿。
大殿之中,身穿燕尾服的沃伦正在向国王伏尔斯·泰得汇报这些天来纠察的结果。
“我们在外城一共查处了六处私酒贩卖地点,端起地下私酒组织九个,”沃伦躬身行礼,脸上露出笑容:“这都是陛下和简夫人的英明决断,才使这些宵小之徒无处可逃,臣请罪,臣竟然没有察觉此事,让陛下忧心。”
沃伦当即行大礼参拜。
“首相没有罪过,只是那些市井之徒不识管教罢了,”高坐台上的伏尔斯·泰得连忙装作讶异的神情道:“我没有怪首相,快扶首相起来。”
旁边的侍从赶紧上前扶起沃伦,他这才颤颤巍巍的起身,眼中老泪纵横,奥斯卡影帝到此也要赞叹一声我不如也,只见他断断续续道:“陛下能如此想,臣实在是感激不尽,臣愿为陛下效死!”
在沃伦左后方站着的查尔斯不由得撇了撇嘴,心道这只老狐狸,真特么会演。
年轻的国王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语,很快宾主尽欢,朝会散去。
入夜,白天喝得醉醺醺的拉尔对还在盯着财务大臣宅邸的同伴说了一声后,便独自一人进入旁边的小巷解手。
内城贵族区不同于外城的良好下水道结构,让拉尔没有后顾之忧的在这里对着墙角胡扫乱射。
后面一个黑影缓缓接近他,拉尔刚刚提起裤子转头,还未如愿转头,脖颈上便出现一道血线,他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出身体,倒下只看见一个小个子手中提着的打刀。
这小个子正是尼拉,安德烈让他和长十郎负责清理这些沃伦派来盯梢的人。
长十郎拖着一个人也走了过来,两个监视查尔斯宅邸的人很快被装进了麻袋中,被长十郎和尼拉一个一个背起。
两个人走到接近外城的内城边上,这里有一股淡淡的臭味,是内城下水道系统的总汇点。
两人背着麻袋一路走来却无人问津,甚至连巡查的卫兵在他们报出了财务大臣之后,也没做任何检查,究其原因,实在是在贵族区,这样的事太多了。
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们,在家不顺意打死几个奴婢,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他们可不会管这些做工的奴婢家里可能也有期盼着爸爸妈妈回家带些东西吃的孩子。
他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杀就杀,全无任何管束。那印刻在王国里的伏尔斯王国宪法,对贵族是没有约束力的,它只能约束平民百姓。
高高在上的人才不知人间疾苦。
尼拉和长十郎二人把尸体扔到下水道里,这里已经放置了不少其他的尸体了,有时候会有人来找寻,痛哭流涕后领走一具尸体。
不过大多数时候这些尸体都会被外城来的人的拉走,至于做何用途,那就要看看在外城吃小酒馆里廉价肉食的人怎么想了。
此时查尔斯和安德烈二人已偷偷潜入王宫,虚胖的财务大臣此时一身冷汗,扶着墙根说不出话来。
为了不被沃伦的眼线发现,安德烈带查尔斯体验了一次过山车般的感觉,这着实让他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