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倒是不少，但是也仅仅只是看热闹。
人群中的顾砚安很淡定，身上的围裙沾了很多毛料碎末，他随手拂了两下。
“赌石本就有涨有垮，这很正常，之前你选的时候我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只顾着个头大的挑，原石是否能出绿和个头大小没关系。”
“就好比你左脚下的那个，虽然小了点儿，但是纹路不错。”
顾砚安说的正是刚刚被男人嫌弃过的原石。
“就这？光不出溜的，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也不知道你从哪儿弄来的假货来坑人，还敢说好，当老子是刚入行的白痴呢？”
男人踢了那原石一脚，嫌弃之意不要太明显。
这原石有足球的一半儿那么大，椭圆形，正好滚到了司念念的脚边。
顾砚安这才发现他们几人，微微一怔，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走过去把原石捡了回来。
“没有痕迹说明很少或者从未被人探究过，这样出绿的概率才比较高。”
顾砚安坐在解石机前，找了个位置一刀切了下去。
出绿了。
那个男人一愣，身上的怒意瞬间被这颗原石吸引了，刚刚那要把人废了的劲头也都不见了。
“真的出了？”
他蹲了过去，“这个我买了，多少钱，你出个价！”
顾砚安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他停下动作，“这个开了窗，会贵一点。”
“这规矩我懂，没事儿，哥不差钱儿，老弟你就开价吧。”
“另外我还要提醒你，即便第一切出绿，也不代表里边就真的有……”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墨迹，这些我都懂，你就赶紧出价吧。”
“5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