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经明了了,不管是那客舍的东家张明晨如何的狡辩,有着伙计的证词,一切都已简单的很了。
至于那几个衙差,钟文目前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自然无法揪出来了,只能随之任之了。
当然,真要是有证据了,那县尉也是不可能放过的,毕竟,在他的下面办差,可容不得这样的人存在。
李道陵心中是苦闷的,对于钟文的离去,他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
李道陵吃完最后一口饭食,出声向着在场的众人叮嘱了一声,随既,起离开。
“不知道,九首虽说已是下山去了,他的家人,你们以后要多多关照一下。”
路途遥远不说,交通行走又不便,更何况还要去拜访他的诸多朋友,时间上必然会费上不少的。
至于李道陵,根本也没有向着钟文问过此事。游历之事谁也无法说清楚时间的。
钟文虽说与家人说过一年的时间,可这下山游历,靠着双腿丈量土地,哪是一年的时间就够的啊。
陈丰不知道钟文此次游历的具体时间,钟文也没跟任何人说过。
“观主,九首此去游历怎么的也要个三五年吧,三五年的时间虽说短,但也长的。”
不过,这些话,他也不便对陈丰他们说,更何况,这是师门之秘,同样,也是他与钟文二人的使命。
虽说李道陵希望自己的弟子此次在外游历时,能够增长一些见识,但他的心中,一样希望自己这个弟子能把师门的典籍取回来。
李道陵确如他说的,钟文此行真的是没有目的地,但长安必然是钟文要去往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九首下山之前,也未与我说过他此行的目的地,不过,最终他还是要前往长安的。”
陈丰一边吃着饭,一边向着对面的李道陵打问了起来。
“观主,九首现在也不知道到哪了,他有没有说要去哪啊?”
此刻,龙泉观饭厅中,李道陵他们几人,坐落在饭厅中吃着饭。
可是,钟文的想法虽是好的,但却是左右不了自己小妹的命运变化,因为钟文的到来,影响了小花原本平淡的命运。
至于小花的命运,还无法定,至少,在钟文的眼中,自己的这个小妹,以后怎么的,也要嫁个好人家。
人生未来不一样,钟文的命运,跟道门挂了勾,钟木根夫妇的命运与土地挂了勾。
不过,在她的心里,却是在想着,要好好习练自己哥哥教给她的剑法,还有枪术,以后在家好好保护自己的爹娘。
眼瞧着自己的阿爹阿娘在挂念自己的哥哥,她也不好说些不应景的话来,出声安慰起自己的爹娘来。
小花打小跟着钟文一起长大的,虽说眼下已是个小姑娘了,越来越发的懂事乖巧了。
“阿爹阿娘,哥会好好的。”
自己的儿子,他自然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在家中吃饭,都能饿上好半天,这出了远门之后,做父母的不担心,那纯属是个假像罢了。
钟木根嘴上说无需担心,可他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没个底一样。
“娘子,无需担心,小文会照顾好自己的。”
秀端着饭碗,有些无神的望着眼前的饭菜,嘴里念叨着她的儿子。
“也不知道小文现在如何了,有没有吃饱饭。”
而正在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龙泉村,钟木根一家三口也正在吃饭。
饭菜的好吃与否,也只有钟文知道,对于饿了一天的钟文来说,哪管他好吃不好吃,能填饱肚子,才是要紧之事。
随既,钟文拿着饭勺,开始拌着菜,吃了起来。
至于菜嘛,也只是一些青菜加一些腊煮好的。
钟文看了看端上来的饭菜,米饭看着还不错,气上冒,估计一直在锅里着。
店家把饭菜端至钟文的桌前,说了一句之后,回站到不远处,静静的候着。
“道长你请慢用,有事还请吩咐。”
饭菜上来的速度很快,半刻钟不到,一大盆米饭,再加一盆煮菜,店家就已是端了过来。
饭肆不大,客人也只有钟文一人。
店家心中还高兴的,来了这么一位能吃的客人,这挣的钱必然要比别人单个客人多上不少的。
不过,开门做生意,迎来即是客,哪有因为客人吃的多就不做生意了的。
饭肆的店家,头一次听见一个客人要一桶的米饭,还有一大盆的菜,着实把他给惊到了。
没有炒菜的况之下,只能吃一些煮菜了,好吃与否,无法评说。
钟文寻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饭肆,走了进去,向着店家要了不少的米饭和煮菜。
街道的两边,座落着一些店铺,不多也不少。
路上的行人不多,但也还是有一些的。
好在此时天色未黑,而且,这巴东县城不实行宵,最多也只是把城门关闭罢了。
钟文也随既行礼,说完之后,转离去,往着县城繁华的街道行去。
“感谢县尉的款待,来贫道再来打扰县尉,告辞。”
曾凡把钟文送出府院门口,向着钟文行礼后说道。
“道长慢走,明我再与道长好好相谈一番。”
县尉曾凡也不好再劝,只得同意。
本来,曾凡这个县尉还想着请钟文宿住于他的府中,但钟文却是想着填一填他的肚子,百般的推却,说自己不便居于府中什么的。
做客可以,这饭,以后还是少吃为妙,至少,在这个时代,钟文还真吃不习惯这些饭菜。
就曾凡请他到府中做客吃饭,这本是好意,但却不是钟文接受得来的。
随既,钟文向着曾凡县尉告辞离去,也好去填一填他的肚子。
饭后,钟文没敢久留,得赶紧离开这县尉的府邸,去外面找些吃食,要不然,这肚子非得开战了不可。
为了不使得这位县尉落了面子,钟文强忍着才尝了一口,实在是不想再尝第二口了。
要不是因为眼前坐着的是一位县尉,说不定钟文都不会夹一筷鱼尝一口。
这哪里是美味啊,鲜到是鲜了,可这腥味也重的很。
钟文不知这县尉府中的厨子是个傻子还是个二货,一道鱼你不煎就算了,那你至少也要学会去去腥啊。
“县尉客气了,这些游鱼确如县尉所说一样,很是鲜美,尝上一口之后,很是享受。”
曾凡夹着一些鱼,吃了一口之后,一脸的享受。
“道长,请,这些可是我夫人着手按排好的,我每里都很是喜欢吃上一些这里的游鱼,味道鲜美,以前我在洛阳之时,实属难得一尝啊。”
虽说这位叫曾凡的县尉有着一定的家世,但也引不起钟文对他家世的好奇,更不会去探究什么。
自己游历至此,认识了这位叫曾凡的县尉,提供了一些小小的帮助,可这并不会成为钟文深交的对像。
对于这些,钟文也只是听听,根本不会往深里去记。
饭桌上,县尉向着钟文介绍了自己,也同时介绍了他的家世。
唐朝的时代,各种物资奇缺,哪里会有什么好东西做出来吃,最多也就是一些饼啊,糕啊什么的。
味道嘛,钟文不是很喜欢。
就连那些吃食点心,钟文也只是随意的吃一口,就不再吃了。
虽说县尉一个劲的向着钟文说饮茶饮茶的,可这根本就不是钟文喜欢的样式。
不过,钟文也只是浅尝了一口之后,就不再喝了。
说实在的,就那煎茶,就不是钟文喜欢喝的,葱油蒜什么的都往里面加,这根本就不是茶,而是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