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位吐蕃使君的离开,大殿此时却是异常的安静。
或者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吧。
况且,李世民还没有发话,那自然是不可能有人站出来说什么了。
“潞国公,你来说一说当时的情况吧。”李世民见朝臣们安静的有些出奇,只得出声开口向着侯君集说道了。
“是,圣上,今日由我巡卫城门,听将士来报,说钟县侯向城门官要了一把剑追出城去,而所追之人,则是那吐蕃使团,随后……”
随着侯君集的话一打开,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基本也都是知晓了这件事的前前后后了。
至于刚才那位吐蕃使君的抵赖,现如今,随着侯君集的话一落,此事算是定了局了。
至于吐蕃使君的抵赖,估计也是仗着吐蕃国力强盛,而唐国又攻不进吐蕃,才有着如此嚣张之态。
“原来如此啊,我说刚才那位吐蕃使君千般抵赖呢,在我唐国都城虏掠他人,这已是触犯我唐国律法,更何况所掠之人还是一位勋爵,一定要严办啊。”大殿之中,开始议论声声。
“是啊,是啊,如果不严办,以后我唐国颜面何存啊?”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该杀!”
“……”
这是武将一边的朝臣所说的话,基本的论调,都是严办砍头诸类的,少有愿意妥协的。
“这事可不好办啊,就算是落实了罪名,可人家是使君啊,总不能杀了一个使君吧?”
“你说的是啊,吐蕃本来就强盛,真要是杀了这个使君,那松州边境那边估计又要发生大战了。”
“这不是没什么事嘛,相应的惩戒一下即可了,反正钟县侯都杀了吐蕃使团这么多人,又何必追着不放呢。”
“……”
这是文官一边的朝臣议论之声,基本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有甚者,当此事作罢云云的。
李世民坐在宝坐之上,看着满大殿的文臣武将们,听着他们的议论之声,心中其是悲哀。
武将有武将的说法,文官有文官的说法,各不相同,但基本是形成了两种言论。
而钟文兄二人,却是冷冷的站在武将前方的最左边,非文非武的,真要论的话,到算是武将。
毕竟,钟文挂着一个左羽林千牛将军的。
可是,又再一细论的话,钟文还是右散骑常侍,再加上一个利州刺史,这又是属于文官一系的人。
但是嚯。
满朝的文官,基本都是把钟文这个半道出家的文官排挤在外了,谁又会帮着他说话呢。
利州一州的官吏,他们都没有抢到一个,这完全独立于文官一系了。
“肃静。”李世民见文臣武将们的议论之声,赶紧大喊了一声。
“着刑部,大理寺,礼部,此事我要你们着手严办,不管他是吐蕃人,还是突厥人,如犯我唐国律法,该杀则杀,该如何判就如何判,定要给钟县侯一个交待。”
李世民做了一个相对来说,对钟文兄妹二人很公平的一个决定。
这到是让钟文兄妹二人心中对李世民甚是宽慰,至少,李世民的这个决定,很公平。
“圣上,不可啊,那央卓普乃出使我唐国的使君,如我唐国杀一名使君,必然会遭天下人耻笑的,更何况,两兵交战,不斩来使,自古以来,都是有定论的,还请圣上收回成命。”
此时,文官一队中走出来一人,向着李世民谏言道。
而此人,钟文认识,而且此人还是钟文第一次来长安之时,所见到第一个历史名人。
此人正是唐国第一最强喷子巨鹿郡公魏徵。
“魏老儿,如果那吐蕃人虏掠的是你的女儿,你会如何?你还会如此说话吗?依我老程的意思,那就是杀了了事,什么使君,什么吐蕃人,在我唐国犯事,就得依着我唐国的律法来。”
正当魏徵的话一落,武将中的程咬金也站了出来,直指魏徵。
“圣上,臣建议此事暂缓,可遣书信回吐蕃,让吐蕃派人前来应对。”此时,又一位文官走了出来,向着李世民建言道。
“臣也赞同魏郡公所说的话,还有长孙国公的话,两兵交战,不斩来使,有史以来都是如此,如我唐国杀了那吐蕃的使君,边境必然会遭到吐蕃人的侵扰的,请圣上重新定夺。”
“屁话,吐蕃又如何?他们要是敢侵扰我边境,我定当带兵杀过去。”
“使君如在我唐国出了事情,那必然会引起两国争端,如今国库空虚,百姓食不饱腹,又如何能开战?一旦开战,必将使我唐国国力下降。”
“就是,就是。”
“怕他个了啊,吐蕃人也是娘胎里出生的,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对。”
“粗鄙之及,朝堂之上,有辱圣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