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时分,长安城西,早已是聚集了数万之众。
当然,这其中除了有被征召的民夫之外,还有着其送别的家人。
自己家的男人要出征了,这家人必然会有送行之举的。
虽说,出征不易送行,但对于这些百姓们来说,却并不在意这些,毕竟,自家的男人要离开好一段时间的,以后,也很难说能不能再见了。
唐国开国以来,将士的折损率虽高,但民夫的折损率却是很低的,估计十分之一的数吧。
但只要有折损率,那必然有死亡。
而这些民夫的家人们,只得选择这样的方式,来为自家的男人送行。
有哭的,也有高兴的。
有大声说着话的,也有细细叮嘱的。
随着一位将军的话一起之后,一万五千民在长安征召的民夫开拔,而这些民夫的家人们,却是送出了好远好远,直至午时,他们才返回长安城。
民夫需要到陈仓一带进行运送一些粮草,然后再前往松州。
长安被征召的民夫,是因为生活而自愿报名前往松州的。
而唐国其他州府的民夫,却不是这样了。
其他州府被征召的民夫,基本是被安排的。
而此时的松州,却是如临大敌一般,依然还在对峙着。
吐蕃国方面,也不知道在干嘛,使得坐镇松州的尉迟敬德,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各种斥候分散出去,前往边境打探消息。
这样的对峙,已是持续了十天了。
十天里,敌我双方打的都是斥候战。
而这十天的时间,敌我双方,互有损失。
依着以往吐蕃兵马的袭扰方式来判断,这已然不是普通的袭扰方式了,而是国战了。
而随着吐蕃国与唐国将士们的对峙,越来越是紧张。
尉迟敬德也在等着援兵到来,而吐蕃国方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是过来看热闹来的。
“上普将军,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都等了十天的时间了,各部土司的人马都开始有些着急了,再不攻击的话,唐军必然会有援军的。”此时,吐蕃国最大的营帐之中,一汉子正向着此次吐蕃国的主帅抱怨道。
“急什么?此次我吐蕃各部,依逻些城的指示,可不是来打仗的,而是过来示威来的。而且,上师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真要到了开战之时,上师那边必然会派人来的,你急什么?”那位上普将军看向那汉子,不急不缓的说道。
此次,他们也只是得了指示,前来唐国边境坐镇一段时间,以此来恫吓唐国而已,而非真的来开战的。
当然,这只是逻些城那位赞普的指示,至于他嘴中所说上师,却是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指令下来。
不管急与不急,他们都得等着。
虽说,吐蕃国如今由着那位赞普说话,但依然还是由着各土司,各氏族为主。
只要这些氏族土司反对,那位赞普一样也无法下达什么指令。
毕竟,吐蕃国是一个奴隶制的国度,氏族为大,土司第二,至于王室,那只能是靠边站。
而其上,还有着上师一系的人。
只不过,上师一系的人,基本不插手凡俗之事,与着唐国的宗派有些类似。
话说此时,吐蕃国境内,某座寺院中。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首位,闭目养神一般,犹如一位佛陀。
而其下,一位红衣僧人正跪在下方,静待着这位老者的回应。
好半天之后,这位老者微微的睁开了双眼,看向跪着的僧人道:“去通知瓦噜,让他去松州走一趟,问问唐国,到底是何意?为何要杀我吐蕃使团的人。”
“是,小僧这就去。”那位僧人终于是得到了老者的回应,恭敬的行礼后退了出去。
此老者,就是那位上普将军口中所说的上师了。
不过,此上师,也只是一位普通的上师。
上师可不止一种,而是有着极其严格的等级之分。
上师,只是一个大概的称谓。
其实,上师与着唐国江湖之上的先天之境差不多,但是,地位却是超然的,类似于前世所传的活佛。
上师有五个等级,其一就如这位老者一般,为普师,再上则为轮师,显师,辛师,以及最高等级的弥师。
如真要细分的话,普师大概也就是先天一层到三层之间的上师,轮师则为先天六层,轮师则为先天九层,辛师则为先天十二层。
至于弥师,那自然也就是先天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