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前两天,我们不是正好休沐嘛,夫子他们就去了务本坊,说是应了长安城的那些文人邀请去辩什么学,中午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来报说夫子他们被人打伤了,徐管家就带人去把人抬了回来。”小花有板有眼似的向着钟文叙述道。
可是,小花也只是从下人和徐福的嘴中知道了此事,却并未知道其中的原由,也不知道具体如何。
钟文听了之后,脑袋里面更是一团浆糊。
岳夫子父子二人去务本坊中参加个什么辩学会,就被人打了,这明显有些不对劲啊。
辩学罢了,又不是带人去干仗,难道这里面真有人真对自己的吗?
钟文不明,看向一边的徐福问道:“小花说的我有些不明白,徐福,你来说说吧,你去了务本坊,应该知道里面的事情吧!”
小花听到自己哥哥不相信自己的话似的,嘟着嘴,一副生气的模样。
“道长,小娘子说的是大概的过程,我当时得了消息后,带着府上的人去了务本坊,在国子监对面的和盛酒楼见到了夫子二人,当时,夫子二人腿都被打人打断了,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说不定夫子父子二人这腿都没得救了。”
徐福先是替小花解围,随后才一一道来。
“据我后来了解,听说夫子他们去了和盛酒楼后,因夫子二人说了一些与他们相佐的话来,就被那些学子们给打了,而这后面,好像有孔家的人授的意。”徐福再次说道。
“当时,孔家有一位小郎君也在当场,我听酒楼的伙计说,当时那位孔家小郎君听了夫子的话后,顿时大怒,责骂夫子二人有违孔孟之道,夫子与他辩解了一番,那位孔家小郎君更怒,扬言要把夫子打死,要为孔孟圣人正名什么的。”
“……”
随着徐福的叙述,钟文渐渐的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由了。
岳礼父子二人受了邀,去参加什么辩学会,在这和盛酒楼与孔家争锋相对,那位孔家小郎君不爽了,就号令其他学子对岳礼父子大下杀手了。
“可有请大夫?”钟文听后心中虽不高兴,但想着岳礼父子腿都断了,这伤肯定不小。
“请了,请的是陈太医过来看过了,也把腿接好了,也开了方子,陈医师说只要安心养上几个月,也就无事了。”徐福回应了钟文一声。
“那就好,陈师的医术放在长安城,那绝对是最好的了。”钟文听了徐福的话,心里也算是安了心了。
陈春生的医术,在以前或许只能算是一个名医,但绝对不能算是一个医术大家。
不过,在钟文跟着陈春生学医后,陈春生可谓是明白了更多。
就连钟文所得的蓝本经,钟文都交给过陈春生研习过。
一年的时间,陈春生的医术,早就不是当时的他了。
虽说陈春生现在是太医署的太医,但却不经常去太医署,毕竟,年岁大了,再加上太医署中也分派系,他一个无根无底的人去了太医署,也着实不好过。
索性,在无事的时候,他一般还在他的春生草堂待着,教着自己的儿孙医术。
只要太医署有事召他,他才会去公干。
说来,太医署的人,也都是争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从不上报陈春生的事情,就当没这个人似的。
而上面的官员,即使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也都惧怕钟文。
毕竟,陈春生可是钟文的人,真要是把这事往上呈奏后,他也担心钟文会针对他们。
“走,先去看看夫子他们,我这才离开长安十来天的时间,就有人欺负到我头上了,看来,我这个常侍之名,别人是没放在眼中啊。”钟文一边向着岳礼他们居所走去,嘴里一边嘟嚷道。
徐福与小花跟随在其后,听着钟文的嘟嚷。
“哥,要不要我带人去打回来?”小花却是蹦跳到钟文的跟前,向着钟文建议道。
“你啊,别把天给我捅破了就行了,还闲事情不大吗?那不是普通人,那是孔家,天下文人之首,你要是打上门去了,我们估计在长安城都没有立足之地了。”钟文见小花这是要把事情闹大啊,赶忙劝阻道。
“道长,其实……其实小娘子已经把人打了。”跟在身后的徐福,突然出言说道。
“什么?已经把人打了?打了谁?那个孔家的小郎君吗?”钟文在听到徐福的话后,顿时止住了脚步,望着小花。
“不是,是把打人的一个文人打了,那人我让金水查了,好像没什么背景,而且当时小娘子打的时候,也没有动手,好像是小娘子找的附近里坊的小子们动的手。”徐福其实也不知道其中之事,但只听说了这件事情。
“小花,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钟文再一次的听得满脑袋浆糊,心中很是不解。
徐福的话完全没头没脑似的,什么小花已经把人打了,什么不是小花动的手,是里坊的小子们动的手。
这哪跟哪啊。
“哥,我可没有动手打人。”小花见徐福把她卖了,赶紧跳了开去,就怕钟文捉住她要揍她似的。
着实,钟文可是一直叮嘱小花要做一个淑女。
可现在淑女做不成了,只能做一个暴力女了。